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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晚饭下来,天空已然变得黑漆漆的,昏暗无光,只有阵阵微风拂过树梢,吹得乘风家门前树林间发出‘哗哗哗’的响声,好不欢快。

    浓密乌黑的乌云遮住了漫天的繁星,一望无际,看不见丝毫光亮。皎洁明亮的月儿也被黑漆漆的乌黑遮住,致使柔和的银华无法宣泄在安静祥和的村庄。

    乘风来到窗头,看着黑漆漆沉闷的天空,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似欲望透浩瀚无垠的乾坤。乘风知道明日肯定会下雨,而且这场雨肯定不会小,只会大,甚至用瓢泼大雨形容也不为过。在乘风看来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来之则安之!

    乘风来到破旧的书桌前,小心的点起了油灯,骤然间明晃晃的光芒瞬间撕裂了屋中的黑暗,充斥着每一个可以照射到的角落。

    乘风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放在桌前的油灯下,脸色淡然的一页一页看起了书,偶尔间用毛笔在一段晦涩难懂的文章上画上圆圈,并在一旁注释翻译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乘风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油灯已烧完了一半左右,微微一笑,便吹灭了油灯。

    翌日清晨,洪亮有劲的公鸡开始的鸣叫,村里此起彼伏间响起了公鸡的叫声。但并没有看到红彤彤的骄阳从东方升起,相反东方全是浓滚滚的乌云,遮天蔽日,一望无际。沉闷的气息在村中慢慢的传荡开来,碧绿的湖中鱼儿也慢慢的游荡在水面上,偶然间一条金光鳞鳞的鲤鱼突然窜出水面,在空中翻跃开来,似欲跃入龙门。

    “驾!驾!驾!”

    一架外表装饰还不错的马车此时正在凹凸不平、蜿蜒曲折的泥泞小道中快速的前进,壮马不时的‘呼哧呼哧’着大口喘气,似乎是长时间奔走的原因。

    “快到了吗?!车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马车里悠悠传来。

    “快了,叶掌家,您要是赶时间的话,小人这就再快点!”车夫询问道。

    “嗯!越快越好!”

    “哎,叶掌家,小人知道!”

    话完,车夫拿起皮鞭再次抽打在壮马厚实雄壮的脊背上,壮马吃痛,再次提高速度,向着隐约可见的巍峨高耸山峰再次奔驰飞去!

    “秀珍,今天二弟回来,你先别忙了,赶紧去到菜园里弄些好菜回来,多烧点拿手菜。二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能怠慢了他,家里不是还有一只打回来已经风干的兔子吗,今天中午就拿这个来好好招待二弟。至于酒,我去弄。这些年,多亏了二弟帮风儿带书回来,要不然风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书看。”

    乘叶急忙的从昏暗沉闷的外面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忙高兴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弄。哎,对了,老乘,二弟大概什么时间可以到?”

    “大概中午就快到了吧。”

    乘叶想了想说道。

    “好,我这就去弄些好菜好鱼回来,你去弄些好酒回来吧,你们兄弟俩好好喝上一杯。”秀珍笑着说道。

    已然临近中午时分,并没有火热滚烫的烈阳,相反,天空中还是被浓浓乌黑的乌云给遮蔽住,遮天蔽日,张牙舞爪。村庄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充斥着沉闷。

    “驾!驾!驭!”

    一声马的嘶鸣声骤然在乘风家门前响起。雄壮健硕的壮马铁蹄微起,然后重重的击打地面,尘土飞扬。

    “叶掌家,到了!”车夫小声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次少不了你的银两!”

    这时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位中年男子,来人浓眉剑目,一双剑目中充满精明之色,脸色略微白净无须,厚厚的嘴唇,长袍下的肚子已然微微发胖,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笑脸迎人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产生好感。

    “多谢叶掌家,那小人去将马车拉到一边了!”

    车夫连忙感谢说道。

    “嗯!这是你应得的!”

    来人正是乘叶的二弟,叶枫!

    当年叶枫是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穷书生,人虽穷,但志不穷,满怀信心与憧憬去京城科考,心中一番报复,热血激昂,效忠国家。但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叶枫落榜了,叶枫当时心如死灰,一直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自问饱读诗书、才思敏捷、虽谈不上博古通今,但也学富五车!而且这次的科考对自己而言很容易,怎么会落榜!叶枫想不明白!

    叶枫一直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自己的才学,突然间叶枫看到了公栏上状元的文章,一看之下,叶枫如遭雷劈,久久愣愣不语,浑身冰凉,这不是自己亲手写的文章!怎么怎么状元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竟然丝毫不差!

    这世间难道有这么巧的事情?!叶枫不相信!难道他他抄袭了我的文章!叶枫越想越是这样,顿时头脑糊涂,怒气冲顶的来到了衙门,向衙役禀报了自己的情况。衙役急忙的告诉的衙内的大人,不一会儿,衙役摇头晃脑便出来了。衙役面容苦涩的来到叶枫面前,不让叶枫报关,并对叶枫说道。

    “叶秀才,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这间小庙能管的着的!也不敢管!也无法管!这背后的大人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惹的起的!我知道你心中愤慨难平,怨气冲冲,想你苦苦寒窗十载!多少辛酸,多少苦辣!却哎,徒做他人嫁衣。你也别准备闹腾了,实话告诉你吧,当今状元的爹便是当朝太师!权势滔天。你还是走吧,免得丢去了性命,悔之晚矣!”

    话完衙役叹气摇头的离开了。

    叶枫听完了衙役的话,脸色顿时惨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般。如遭雷劈的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嘴唇不时的轻颤。

    想我叶枫寒窗十年,一番报复忠心为国,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鸠占鹊巢,我心不甘啊!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了!?想那太师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我怎与他斗?!

    叶枫心如死灰,不经想到自己的爹娘,他们为了自己省吃俭用,起早晚归,用血汗钱来帮自己学书买书。常年劳苦,已然白发如霜,心神劳累。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期盼的眼神,想到父母此时或许正站在村口处望穿秋水的眼神。叶枫不禁潸然泪下,留下了人生第一次滚滚晶莹的泪水。

    叶枫此时的心情就是想回家,他要跪在自己的爹娘面前,告诉他们自己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被奸人势力所害。

    唯有用自己以后的人生岁月好好的补偿自己的爹娘,好好的孝敬他们,不在让他们受苦受累!那怕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能再让他们受苦劳累了!

    叶枫加紧脚步,快速的行走在荒凉偏僻的泥泞田间小道。周围杂草丛生,树木茂密,叶枫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