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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我看着眼前哭肿了一双眼的喜月,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又没能笑出来。

    “……哭……”什么呢。

    只说出一个字,喉咙里象塞满了沙子,发不出声音来。

    “快,快服药。”一边的宫女提醒,喜月急忙说:“是,快把药端来,让人去通报皇上,娘娘醒了。”

    我和受伤吃药,还真有缘。

    我感觉一下,好象浑身都很麻木,但是左臂疼的厉害。

    可能骨折了。

    真险,没摔断脊椎,摔成白痴,或是摔断两条腿,也该算我运气了。

    从马上掉下去的时候,我似乎本能的做了一个抱团的翻滚动作,避免头啊什么的直接撞到地上,这个动作还是以前在学校里,那个爱打篮球的高个子室友教我的。她有次参加校际比赛回来,兴致勃勃的跟我比划对方撞她的时候她马上做了保护动作,所以虽然看起来被撞到,所以其实没伤到什么。

    喝了药,又漱了口,我轻轻咳嗽几声,感觉内脏似乎也很健全,咳嗽起来也不太难过。

    喜月在一边一副忙碌状的收拾东西,趁空在脸上抹了几下,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倒是干净了,可是眼睛那么红,怎么看也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三阿哥呢?”

    “三……”她刚说了一个字,帐帘一掀,进来的人身上挟裹着风,简直让人分不出是他冲进来还是风把他吹进来的。

    我还没看清楚,身体就被重重的圈抱住了。被挤到的胳膊的伤处立刻疼痛着叫嚣起来,我闷哼了一声,这个不知道是想表达激动心情还是想搞二次谋杀的家伙赶紧松手,一连声问:“怎么了?碰着了?哪里疼?传太医来!”

    真是急惊风。

    我还觉得他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了,可是现在看,还是原来那样子,没半点儿长进。

    一边喜月赶紧劝:“皇上,娘娘刚醒,身体还弱着,先让太医给看看吧。”

    皇帝的眼睛也是通红的,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不过我多少能猜出来,他和喜月煎熬的时间,应该和我躺在这儿的时间一样长。

    我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结果等他想起来我是伤者,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回枕头上之后,马上自己噼里啪啦的就开说了!用说字来形容不恰当,准确的来说他是在发泄情绪,先是臭批了一顿太医医术不怎么样害得我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