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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呢?她老人家不来凑一下热闹吗?按理说,后宫这样的事情皇帝过问的倒不太多,一般都是太后老人家充当法官陪审团并出具最终裁定结果的。

    为什么今天太后没露面呢?她老人家是对我超有信心,还是对皇后彻底放心?又或者是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这地方儿也不可能搞什么现场直播,可我真是好奇啊。外面他们到底打算怎么折腾?

    喜月掀帘子又进来了,我精神一振,刚想问她外面情况,又反应过来——哪有那么快有情况?估计这会儿大家才各就各位的落座吧?那喜月是进来做什么?

    “娘娘……您,身子还行吗?”

    “干嘛问这个?”我莫名其妙。

    “唔……皇后坚持让您也在场。还有,喜福……”喜月顿了一下:“也说您要是不在,她就是死也不开口。所以,皇上让我来问一问,若是您不舒服,就改天再办这事儿。要是还能支撑,您就躺软榻上跟着听一听。”

    唔?

    这算什么?她们是设了什么套让我跳吗?

    不过再一想,就算我不出面,她们设好的套不也是一样要用?那干嘛非要我在?难不成还想刺激我不成?

    “扶我起来吧。”我抬起手:“我也真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喜月一边麻利的给我套上外服穿上鞋子,一边喊宫女把软榻抬过去铺好垫好,然后才搀扶着我往外走,还不忘安慰我:“娘娘只管放宽心,肯定没咱们什么事儿。里外的事情皇上太后心里都知情儿,就看看她们怎么编这个瞎话呗。”

    我朝她笑笑。

    到了外面,人头济济的倒怪显得热闹,可是气氛却又冷又紧张。

    顺治,皇后,乌云珠,三个人六道目光差不多是同时投过来,但是其间的差异可就大了。我垂下眼帘,任由宫女把我扶着在软榻上半坐半躺的靠好,又拿着皮褥子给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顺治还谆谆叮咛:“冷不冷?手炉不够,再加个火盆过来吧。”

    可别介,就算你把我围在火圈里头,皇后和乌云珠那冻人的目光也让人生不出一点儿暖和放松的感觉来。

    “不用了,快点把事情问情楚吧。”

    皇帝坐中间,皇后坐在左上首,乌云珠坐在她下首。我的软榻摆在靠皇帝不远的右侧。皇后的服色鲜亮可是人才却不打眼。乌云珠穿着件赭石色的棉缎翻毛旗装,外面套件暗纹无光的的深紫色长比甲,一张脸却显得象中秋素月一样皎洁素丽,有种让人觉得怜爱的秀美。

    只这样看着,谁能觉得她不招人怜不讨人爱呢?人的外表和内心,就可以有这样宛如天地之别的差距。

    定一定神,我转头看跪在中间的好几个人,有宫女有太监,个个都象霜打茄子一样死气沉沉的缩着背垂着头。其中一个头宫女埋的很低,但是……身形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