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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蓓蓓,这份报告今天下班前打出来给供货商发传真,可别忘了。”

    “可是我……”

    “蓓蓓,这份价格今天下午要用,你整理一下啊。”

    “但是那……”

    “蓓蓓,你要去客户那里啊?哦,回来的时候记得替我带百货街的糖炒栗子啊。”

    “不顺路怎么带……”

    反正,新人总是最受欺负就是了。办公室里谁都可以支使,谁都能差遣,拿的钱最少,干的事儿最多。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还在后面。

    “这个价格我通知蓓蓓改了,她没通知可不是我的责任。”

    你啥时候通知过我啊?

    “哎,方美苹天天迟到,今天就是九点半才到的,周蓓总是替她打卡。”

    可是方美苹是副经理的小姨子啊,我敢不替她打吗?

    “胡说,我没迟到过,周蓓你说是吧?张菊就是想陷害我!对不对周蓓?”

    张菊是经理的姘头啊,我怎么得罪得起?

    “你懂什么?你才干几天啊?”

    但你那个价保是写错了啊。

    “这个不行,拿回去重做!这个报价要再加5%。”

    已经重做四遍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求不能一次说完啊?

    “八百就不少了,我刚工作的时候才拿三百呢。”

    可是大姐,你刚工作起码也是十年前了好不好?

    啊啊啊……为什么新人总是受欺负啊!什么时候才能挣扎出头?

    可是长的不美,学历一般,没有背景,头脑也只是普通人的……这样的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样的一切。

    每天闭上眼是噩梦,睁开眼还是噩梦。

    这样的恶循环好象永远也没有终止的一天……

    “娘娘?娘娘?”

    谁这么吵啊。

    “娘娘——呜啊……娘娘啊……”

    谁家娘死了回家去哭好不好,吵的我头都要炸了!

    “静妃娘娘……呜呜……娘娘啊,您可不能死啊……”

    原来不是谁的娘,是个叫静妃的娘娘。不过,怎么听起来好耳熟啊?

    头疼头疼,耳朵也给吵的疼……

    浑身上下好象没有不疼的地方。

    我抬抬手,有气无力的说:“别吵了……没死也给吵死了。”

    “啊——”象垂死火鸡华丽丽的喉咙扯开了叫:“娘娘醒啦————”

    开心的好象跟她亲妈不用死了一样。

    至于么……

    我睁开眼,看到我那顶新绣的帐子。

    呼~原来还在这里啊。

    我还以为已经回到那个车水马龙的时代去了呢。

    然后身边哗啦啦围了一圈儿人,山羊胡子的太医,白面无须的太监,喜福喜月她们脸上涕泪交错,简直成了花猫脸。

    也只有他们了……

    这皇宫里,太后是皇帝的妈,皇帝是一群女人的老公……我又没孩子又没兄弟姐妹,除了这些下人还有点真心,别人谁会在我床前坐坐呢?

    “好了,好了,”太医显然也高兴坏了:“这就好了!”

    一边喜月赶紧追问:“娘娘可是大好了?”

    “好好!”太医这才想起来男女有别的问题,赶紧扑通就跪下了:“娘娘已无大碍,现在的药再继续吃几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