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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阳朝着沈翊微微翘起了嘴角,却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沈翊看着很恼火,便想再去收拾收拾他,却被身上的伤限制着根本不能有什么大动作。

    “混蛋!”沈翊朝着孔阳大喊,孔阳却连转身的想法也没有。只是微微愣了愣脚步便继续向前走去。

    沈翊权衡之下也便托着受伤的身子强行轻功飞回了客栈。

    客栈里的银莲正左右等不着人呢,气鼓鼓的锤着棉被:“怎么还不回来!鲜花糕都吃完了!”

    “咳,就那么爱吃?”随着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沈翊神色很不好的闯了进来。差一点便摔在了地上。还好沈翊虽然身上没劲,但身体因为那些药味而有的眩晕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赶忙将自己扶在了桌子边。

    银莲“呀”的一声跑到沈翊跟前,哭哭啼啼的:“沈哥哥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啊?会不会死啊?”少女因为关心自己而搞的自己耳朵跟前嗡嗡作响的事让沈翊有些无奈。

    “去先把窗户关了。”沈翊沉着声说到。银莲当然是千百万个不肯,哭哭啼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听话,去把窗户关了。”沈翊感觉自己缓的差不多了,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着也不忘提醒银莲赶忙把窗户关上。沈翊真是感觉头疼,今天遇到的这两个女的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你们可真麻烦。”

    沈翊无奈的抱怨,却让银莲听了个正着。“沈哥哥再说谁?”

    “没什么。”沈翊苦笑到,“帮我要些热水来,我要擦一下伤口。”

    “啊,好!”银莲忙推开门在走廊喊着:“小二!小二!”

    “好吵……”沈翊有些无奈,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坐在床边调整呼吸。可当心静下来以后这周围的一切声音却变得那么清晰——小二吆喝着跑上楼梯的声音、银莲大大咧咧让小二准备热水的声音、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太吵了!”沈翊睁开眼睛,才终于意识到那根本就不只是绘花门的手笔,甚至可能是,不只是绘花门一家的手笔。

    现在自己心里的烦躁与各种不悦是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普通的调息解决掉的。烦躁……

    “沈哥哥,水来了。要我帮你擦伤口吗?”银莲将热水倒在脸盆里调成了温热,又将毛巾润湿端到了沈翊跟前,弯着腰耐心的问着。

    “不用,你出去。”

    沈翊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不行!”沈翊怎么也没想到银莲会直截了当的这么拒绝了自己,不由握紧拳头的同时也将眼睛又闭紧了几分,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摸了一下之后,又听银莲嘈杂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行,绝对不行。你的声音都不对了。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

    “出去!”这一次沈翊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同时也狠狠的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大多都是因为要强忍着自己内心的躁动而产生的血丝。看着就像嗜血如命的妖精,虽是长相俊秀却很是危险。

    “你……”银莲的神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只是指着沈翊“你”了半天还是将手狠狠的甩在了自己身侧,单说了句“行”,却在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还是回头说到:“待会要是好了便叫我,要是自己处理不好也叫我。”

    “多谢。”

    “别,我只是怕我在我爹那儿不好交代。而且我想到你既然武功这么高强,想必你的朋友也不会差不到哪儿去。要是你好了跟你朋友来抱负我可怎么好?”

    银莲玩着自己的辫子离开了房里,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沈翊却像在热水里涮过一样。唇色瞬间变得煞白,连身上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骨头也不能将自己直直的撑住。沈翊顿时向前面倒去,又紧忙把住床框。他现在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并非是没了力气,而是那些药气,让自己的心智变得难以控制。实在是,卑鄙。

    沈翊的脑中已经变得慢慢不太清醒,刚刚的调息仅有的一点作用也被自己用尽了。沈翊记着季夏好像以前教过一个静心的口诀,只是季夏好像说过什么“非平常时万不可用,否则……”

    “否则什么来着……”沈翊头痛欲裂实在想不出来任何东西了,便急忙念动了口诀打算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杂念,试后发现果然有用。沈翊大喜一口气将口诀念完,后调息一下又念了一遍。终于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便开始拧着毛巾给自己擦起了伤口。发现很多伤口都已经止住了血,才发下了些心。

    收拾好后,沈翊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将松墨给自己药囊里包着的那些药倒了一些在桌子上。用瓷杯按压成粉状后敷在了自己清理过的伤口上,用布条紧紧缠紧了伤口。

    刚刚才缓好了神,便听见银莲急不可耐的声音:“喂,你好了没啊。”

    “你就不能去下面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