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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倾城本不想多做纠缠。可是这下人家要人都要到自己个跟前了,自然也没有应该留着的道理。但心里就是痒痒的不想放人,想了想便直截了当的跟松墨做起了交易。

    “松墨姑娘,我呢,也不是什么难说话的人。既然你说你能解了这毒,我便把人借给你三天。若三天之内你能解得了这毒,我便不再追究。若姑娘三天内解不了这毒,”花倾城眉眼一弯,继而悠悠的说到,“我便把沈翊留在身边了,等我什么时候觉得没趣了,我便还给你。”

    “好,我答应你。”松墨觉得多说无益,便直接答应了花倾城。拉着沈翊的手便准备回去。

    花倾城见此倒是无所谓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若无其事的说到:“放心吧,这两天的药我帮他记着呢。”

    松墨心里一惊,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可是沈翊的药怎么会在她手上呢?松墨皱眉拉下沈翊腰间的香囊,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换了个遍。哪还见自己早已配好的方子,里面种种几乎都被其他香料取代干净了。而这种冷香的味道却是十分熟悉。

    松墨觉得自己胸腔里渐渐变得烦闷起来,死水般的声音让听话的人脚底都是凉的。

    “药囊呢?”

    “药囊?”花倾城把玩着自己的玉坠子,似乎在思考药囊是什么,过后又恍然大悟似的从衣袖里变出来了一个与松墨手上一模一样的物什儿,“在这啊。不过我想姑娘也不需要吧。以姑娘的能力应该能配出这类药才是。”

    花倾城把药囊放在面前摇了摇,沈翊眼睛直直的盯了一会。看上去很想要的样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动作。

    松墨当然不在意这一个药囊,毕竟药囊是她给配的。若是丢了,那便再配一个就好了。再加上现在又找到了沈翊木讷的原因,松墨也不想多纠缠了。道声“多谢”便准备和沈翊离开。

    花倾城再次倒是大度的点点头,没有再去拦两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花倾城心里渐渐有了兴趣——这两个小孩看上去倒是有趣,再加上松墨骨相又跟自己长得相似,花倾城便想着和他们多玩一会。

    松墨转过墙角想要为沈翊换回药囊,却不想此时的沈翊就跟不受控制似的。差一点便要致自己于死地。还好兰秋及时赶到,用银针定住了穴位,这才没让事故发生。

    再看此时的松墨一副子惊魂未定的样子。被沈翊逼到墙角的时候还不见她害怕,如今人被兰秋控制住了,她才渐渐有了直觉似的开始害怕,后知后觉的让人心疼。

    “松墨,没事吧。”兰秋赶忙把松墨从墙角拉出来,从已经有些意识涣散的手上拿过了药囊。左右细看认出是松墨的手笔,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便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松墨。

    但松墨还没来的及说出沈翊身上的药囊有问题,兰秋就把两个药囊都给打开了。左右闻了闻便告诉松墨,“这药囊不对。”

    兰秋的想法跟松墨一样,松墨便直截了当的说:“沈翊被一个女子控制住了。我怀疑和这个药囊有关。”

    松墨现在还不知道花倾城到底是谁,但想到这次的喜宴非富即贵,而这花倾城又是江湖中人。心想着兰秋应该认识,便多说了几句。

    兰秋点头给松墨递过去药囊,松墨闻过后发现药囊里的一股子冷香好像已经快要消失殆尽了。便把药材倒在手帕上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绘花门的手笔,”兰秋趁松墨看药材的时候说到。

    “绘花门是江湖上一个以造毒制香闻名的门派,期间还有一些别的动作。”本还一脸八卦的兰秋说到此处却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醉花楼这样的地方要不要告诉松墨知道。随后又看了眼刚刚被自己定在墙角的沈翊。感觉小伙子眼神还挺诚恳的便顺利地打哈哈说过去了。

    “我听清音说这绘花门一般不会过问这江湖之事,也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动作。”兰秋看见沈翊便猜测,能在花倾城处碰到他应该就是季夏的主意,只是自己确实没想到绘花门这次竟然同意了这些无聊的江湖之求。也实在是不知道季夏到底在搞什么鬼,心下愤愤不平,便准备回去再问。

    松墨听兰秋说的一知半解的,所以也就没再多问。她一直对江湖上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有时也只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已才会听上几句。只是现在自己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些事情,而是沈翊的毒该怎么解。

    若这香囊里的冷香是维持他发痴的关键,那么离开这冷香又能怎么样呢?松墨还在皱着眉头考虑,就听见程公子的声音。“几位还在这里?可是有什么急事?”

    “有劳程公子挂心了,只是遇到了些状况。”松墨一心扑在沈翊身上却感觉自己回天无力,顿时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