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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槎心中不满,松墨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触碰他的逆鳞。于是他将手中的佩剑握紧,向松墨旁边靠近了两步。云澈见此当然是心中千百万个不愿意。

    “松墨姑娘。”云澈出声叫住了松墨,松墨不解的看着他,“云公子有事?”

    云澈看着一旁目露凶光的兄长,再看向暂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松墨,只好摇摇头:“没事,我刚刚看着点地上一段枯枝,以为是毒蛇。是我恍惚了。”

    松墨点点头,毕竟云澈从刚刚一开始便看着有些不对劲,“云公子可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看你眉间紧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难解?”

    “医姑娘的话倒像是城门口代人算命的先生。”云澈强扯出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只是心事难解,任是怎么勉强也是不是可行的,只是看起来更加难过罢了。一张脸上写满着内疚,松墨朝着云澈笑了笑,便继续沿着大路往山下走。

    因着几人出门是还只是早上,山林里的温度还没有很高。这样走着倒是很舒适,松墨看着这般长的山路,便想起了小时候被着兰秋拉着跑山路,于是偏着头问着两位:“两位幼时师从何派?”

    “说出来也不嫌让姑娘笑话,”云槎一手紧握佩剑,一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和二弟算是半路从师,因此武功底子一向不如那些个从小习武的师兄们来的结实。从来也只是会些花拳绣腿罢了。”

    虽然云槎是这么说的,但是松墨还是笑了笑说到:“云大哥过谦了。”

    “倒也不是,姑娘不知道我们兄弟俩的情况。自打我们兄弟俩孤身出来闯荡江湖,那就是把

    这脑袋别在裤腰上了。”云槎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项上首级,笑的有些发苦,“因此我们自然也知道哪些人该跟,哪些人不该跟。哪些人该尊敬,而哪些人他并不配。”

    云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却是意有所指。松墨听不懂,但这并不代表着另一个人不懂,云澈甚至都害怕他的哥哥在说过这句话后便要向松墨下手了,而他应该怎么办?他不可能背信亦不可能弃义,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在逼他!云澈心里打着响鼓。

    松墨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只好试探性的问着:“看来云大哥有不喜欢的人?”

    “也不算是。”云槎给出了一个相对比较中肯的评价,“只是有时候这人啊,活着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由的脾气渐渐涨起来,就想又比较轻松的方式解决一些没有必要的难题。”

    云槎说着话,右手大拇指别出剑鞘后左手迅速接上,随机左手拿着剑鞘便向松墨跟前打去。云槎也不想因为着这个女人就坏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因此随即改变了计划,只想着打晕松墨后他们两个远走高飞,只要走的远些,也许还真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一切都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未可知。

    可是云槎的动作还是太大了,吓的松墨紧忙往后退上几步。随机拿出自己带在身上的短刀,虽没拔下刀鞘但刀尖也已经指向了云槎。

    云澈紧忙护住松墨,拔出剑看着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云槎,“哥,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我闪开,我跟你小子说不明白这事。”云槎朝着云澈发狠,以往听见了这样的语气,自己这个傻弟弟都会缩着脖子、低着头的走到一边去,可是这一次,他的弟弟却为了一个姑娘正正挺挺的站在了自己的对面,甚至还用他自己的剑指着他的兄长。

    云槎心里不禁有些酸楚,“我不会伤害她的,你给我让开。”

    “我不信。”

    云澈用自己的身板挡着同样拿着短刀的松墨,对他而言的确这两个都是对于他来说较为重要的人。可是在选择上,云澈选择了自己本性中的一个答案——保护弱者。现在的松墨对他而言依旧是他所喜欢的医姑娘,但是对于自己的哥哥而言,松墨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不能因为这些也许并不存在的利益冲突就杀害自己心中正确的那一个人。

    “哥,医姑娘真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请你放过她。”

    “我放过她了,谁来放过我?”云槎懊恼不已,也许他真的错了,但他现在也已经没有了选择。不管松墨是不是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当他的剑指着松墨时,他便不能再回头了。

    松墨当然是一脸懵的看着兄弟二人的对峙,她甚至觉得自己如同在梦里一样。进入梦境时,梦境里的那些个人已经演完了自己的戏份,自己进来后便直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却根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