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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李易正了正神色,“我待百姓如何,你是清楚的,像修路搭桥,耗费巨大,我眉毛都没皱过一下。”

    “大齐与溱国的摩擦越来越深,战事已无法避免了。”

    “溱国大范围征兵,几乎连老弱都不放过,你大哥,势必要上战场。”

    “刀剑无眼,要宰错了人,你我之间,肯定是没法友好相处了。”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茅大人修书一封,劝劝他们。”

    “溱国前路黑暗,咱们要奔向光明啊。”李易苦口婆心,眼神无比真挚。

    “好。”茅文蕴红唇张了张,吐出一个字。

    “姌儿。”李易转身开口,让她把纸笔拿来。

    意识到自己喊林姌的语气亲热,李易去瞅茅文蕴,见她面色如常,李易摇头,感情方面,茅文蕴是真的迟钝。

    名副其实的书呆子。

    “你写个一两句就行。”

    李易将茅文蕴的纱布解开,手上的冻疮已经好了大半,但还得精心养着。

    抓着笔,茅文蕴略一思索,转动了手腕。

    见她一写就停不下来,李易将笔夺了,把纱布包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让你写一两句,证明一下是本人,你还没完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药材贵。”

    “念。”李易朝茅文蕴抬了抬下巴。

    “愿父兄身体康健。”

    “还有呢。”李易看向茅文蕴。

    “都在信上了。”

    李易微蹙眉,一目十行扫过去,右边眉毛抬了起来,擦,整文言文!还是复杂的!

    “我告诉你,我只是学识不高,不是文盲!”

    茅文蕴微愣,没理解李易的意思。

    林姌哭笑不得,李易这是觉得茅文蕴防他。

    “父亲应回来了。”林姌戳了戳李易,免得他单方面吵起来。

    哼哼了声,李易出了屋。

    “他就这性子。”林姌将茅文蕴的软枕往上放了放,怕她靠着不舒服。

    “你现在满心满眼的他。”茅文蕴静静出声。

    林姌抿唇笑,有些许羞涩,“表露出来后,我没法克制。”

    茅文蕴看了她几眼,目光转到一旁的字画上,情爱这事,她不懂,但林姌瞧着是欢喜的。

    既欢喜,就不用她多事。

    “你小子怎么在?”林父微扬声,大步走向李易。

    李易咧嘴笑,朝茅文蕴房间的方向望了望,林姌这是长千里眼了?说的可真准啊。

    “大齐和溱国一触即发,找茅姑娘要封家书,向茅家报个平安。”

    茅父看着李易,眯起的眸子敛去锐利之色,“这样啊,我还以为祸害姌儿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