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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却见那清瑶公主悄悄地挪到了一堵墙边上,手还在那摩挲着什么。

    莫非是机关?

    这女人是故意引自己来这儿,再趁机扣住自己?

    该死的。

    一时不小心,可千万别中招儿。

    暗暗地掏出自己的迷药包,还有各种工具来。

    结果竟然听到那清瑶公主心里在说:不成,这人是宫里派来的,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自己没法交代,何况,这些财宝的事情已经泄露了,他们既然想要,那就算这次躲过去了,还有下次。

    暗暗把手挪下来,倚靠在墙上,见那带着鬼面具的人看过来,只好讪笑,“腿软,腿软。”

    腿软个屁,明明刚才就是想杀我,还有,什么鬼面具,人家是花子好不好?

    可是面儿上还是笑了笑,好吧,对方也看不到。

    攥紧手里的药包,心中思绪万千划过。

    这些财宝她就算是带走了,也没有地方放。

    再说不义之财,要来作何?

    有了。

    她把其中一口箱子里的财宝拿出来,又脱下清瑶公主的一件衣服,把财宝放进去,用衣服包好,打了个死死的结儿。

    清瑶公主全程瞪大眼睛,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在做什么,还以为她脱自己的衣服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然,竟然是用自己的衣服,而不是自己。

    呸,你个人尽可夫的,我还嫌弃你脏来。

    范秋英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

    见清瑶公主面颊上的肉有些耸动,也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手里的药包偷偷打开,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一扬,清瑶公主便倒在了地上。

    真沉啊。

    突然有些后悔了怎么办?

    这么沉,该怎么运过去?

    运去哪儿?

    还能哪儿?当然是侍郎府。

    上次的热闹她没有好好看,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范秋英把这肥婆放到箱子里,刚扣上,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躲到门口。

    接着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人影闪进来,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公主,公主,听说你回来了?奴特地来伺候公主,公主,你在哪儿?”

    这时身后传来什么,奴心中刚警惕起来,脖子上就落下一个凉凉的东西。

    “公主已经离开,命我把这些东西送到侍郎府,你来的正好,找马车,把这口箱子抬上去。”范秋英掐着嗓子阴恻恻的声音。

    “是,是。”那奴吓得面如死灰,双腿抖如筛糠。

    这小白脸样子,只怕又是清瑶公主的面首,这女人还真是不闲着,家里家外都有。

    范秋英又忍不住吐槽。

    然后抱住怀里的包袱,这些是她的,算是她今晚上的酬劳了。

    虽然是大侠,可是也得有维持行侠仗义的资本才对,她拿的心安理得。

    于是乎,她就这样光明正大,坐在马车上,不,是坐在清瑶公主富丽堂皇的马车上,一旁的箱子里是清瑶公主,堂而皇之的去了侍郎府。

    同马车的小白脸路上想跟她说话,可是看到她手里挥舞的匕首,就再也不敢开口了。

    哎呦,别说,这小白脸长得不赖,就是这气质不咋地,不如她孩子的爹。

    呸,什么孩子爹,范秋英你又在想什么呢?

    她使劲的摇头,想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却没想到吓得对面的小白脸奴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到了侍郎府门前,奴正要下去敲门,被她给拦住。

    “你们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好。”

    一路上的惊吓,奴早就已经不敢再多说多问,一不留神没了性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到马车彻底离开,范秋英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人给拖出来,真沉啊,努力地拖到侍郎家的狗洞洞前。

    哎呦,这侍郎家的狗洞洞可真大,如此就不用太缩着身子了。

    她先把自己的包袱藏好了,又把清瑶公主拖到狗洞洞前,自己先爬进去,又回过头把清瑶公主给拖进去。

    就这么一会儿,累的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好在晚上有风,一吹,身上的汗也就散了。

    来不及休息,她连拖带拽的把清瑶公主拖到了一座大屋子前。

    把人送进去之前,她打算先去探探,万一这侍郎夫妇也不喜欢住大屋子,那不是白忙活了。

    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大喊一声。

    “谁?”

    侍郎石井是很警觉地,毕竟上次清瑶公主的事情让他丢了大人,以至于现在还有些胆战心惊,谁能想到好端端的跟自己的老婆睡觉,第二天起来身边的人就换了。

    这些天都没脸出门。

    关键是老婆要跟他和离,还要把他的身家和孩子带走,哎呦,他招谁惹谁了。

    他是跟那清瑶公主以前有过什么关系,可是那是因为清瑶公主强迫他,后来,他虽然也乐在其中,可是那都是以前的旧事了,现在他年纪大了,就想着守着妻儿。

    好吧,主要还是怕半生的努力白费。

    所以这些天,他睡得很浅,尤其是晚上,基本上上半夜都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