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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咛少阳冷冷的笑了笑,他将毛瑟年枪收了起来,他知道佛下锐杜不会忽悠自己来一个马后炮。因为在这场斗争当中,他是有恃无恐,而傅常总是要小心翼翼避免引起更多的麻烦。如果傅常还敢对左哨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大不了自己直接冲到三营营部去一枪毙了他。反正自己打死了傅常,总是有借口推脱的,相反傅常如果打死了自己,却只能招来更大的灾祸。

    傅常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变脸色赔笑起来,然后让手下的人把三营的士兵都撤了,任由余少阳组织左哨的士兵返回临时驻扎地。

    余少阳倒是对这个,傅常还是有一些忌讳的,对方能在枪口顶着脑袋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换上笑容,峰回路转的做出判断,有这样坚忍之心的人,日后必定会非常可怕。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了,眼下左哨和三营发生了正面的冲突,开罪了这个三营营长傅常,接下来能否顺利的离开遂宁,还是有一些的悬念的。

    他看着左哨士兵列队开始返回之后,向傅常问道:“傅大人,刚才我也只是情急之中不择手段而已,还请傅大人不要责怪。他日有机会,我必定向傅大人端茶道歉。”

    傅常心里早就把余少阳骂的体无完肤了:日你个仙人板板,还真是拿个鸡毛当令箭,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不过他脸上却是不冷不热的笑了笑,说道:“余老弟你太客气了,这次事情本来就是我不对,余老弟你刚才是高抬贵手了。哈哈,哈哈,如果余老弟有心,咱们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余少阳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他没有与傅常再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而是直接的问道:,“那敢问卑大人,明日咱左哨的弟兄们是不是可以前往成都了?”

    傅常没有任何迟疑,挥了挥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为各位弟兄们准备好车,中午再请所有左哨的弟兄们吃一顿伐行宴,也算是相识一场一个,缘分嘛。”

    余少阳说道:“那就有劳了。”

    之后,余少阳向傅常道了一句“告辞”便转身跟着孙中华等人一起,带着左哨士兵全部返回了临时驻扎点。而在背后站着的傅常,脸上的小脸一扫全无。就在刚才他的颜面已经全部丢尽了,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不过傅常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他也是知道的。眼下余少阳掌握了主动权,自己如果还硬着要与余少阳发生冲突。注定是吃力不讨好的。

    只是他原本扩张到阆中的计发,就此成了泡影,这个怨念只会越积越烈。

    左哨士兵回到临时驻扎地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虽然这些士兵白天睡饱了一段时间,可是平日里都懒散惯了,而且刚才还折腾了那么半天,于是大部分又都困乏的去睡觉去了。那些没睡觉的士兵则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有的人认为傅常太狡猾,骗他们下水。有的人却认识是余少阳多管闲事,反正左哨早晚要拆散了,干嘛非要去资中县再作分配呢?

    余少阳在营房外面与孙中华他们交代了一句,现在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分析了一下,刚才之所以能让傅常顺利的把左哨的人带走,其一是士兵们心里还是有一种倦态,不愿意离开家乡太远,其二就是没有一支忠诚的卫队。

    他让孙中华将唐式遵的那队人好好拉拢一下,临时组成一支卫队,随时能够为自己所用,控制局势。之后他又安慰了一下一支队和四支队的队官,告诉他们刚才的事情是身不由己,不用放在心里,并且还说如果这次事情顺利解决了,到了资中县还是有升官的可能。

    一支队和四支队的队官只能连连称是,表示再也不做那样的蠢事

    。

    余少阳让军官们先去休息,然后他在各个营房转了一圈。

    正如自己刚才所说的,士兵们倦态的心理情绪是很大的障碍,现在有必要去慰问一下。

    他主要是找了先前与傅常发生冲突时候,挺身而出的那些士兵,对他们的行为表示赞赏。并且向他们保证,等到了资中县一定会把这件事上报给上面,到时候重重有赏。这些士兵心思没那么复杂,想得不多,得到了表扬之后都是乐滋滋的样子,顿时就觉得自己比那些没有挺身而出的士兵强多了。

    接着,余少阳又去了其他营房,向其他士兵宣传似的说了一番道理,如果今晚左哨跟着傅常走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因为这次左哨是团部上面亲自批示交给刘湘处理的事情,要是傅常插手了这件事,到时候团部肯定会勃然大怒,将罪惩罚那是必然的。

    这些士兵们当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们看到余少阳表情严肃的

    ”就算不明白也的去相信。第二天,唐式遵和另外两个被灌醉的军官醒来之后,发现余少阳不在,立的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匆匆的就跑出了营部回到了临时驻扎地。到他们看到左哨士兵都没事的时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余少阳见到他们之后,把昨天晚上安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什么?这鸟东西。竟然玩阴的,把咱们灌醉了趁机拉走左哨!太可气了,太可恨了。”一个队官狠狠的踢了一下营地外面地上的石头,狠狠的骂了道。

    唐式遵一脸阴沉,眼睛里还有一些眼屎,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沉思。默然一段时间后。他说道:“现在我们不要理会昨天的事了,必须马上离开遂宁。傅常这个人太过阴险,万一他再要出什么花招,只怕就防不胜防了。

    余少阳看了唐式遵一眼,他总觉愕唐式遵那句“不要理会昨天的事。是在开脱罪责似的。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唐式遵辛辛苦苦帮刘湘解决了左哨的问题,眼看就要成功了,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就要到达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污点?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唐式遵在名利场的用心还是很重的。

    “说的是”余少阳点了点,头说道,“傅常既然已经答应中午会安排我们前往成都,那我们就先等到中午。如果中午傅常还没有任何休息,我们就组织弟兄们自己开拔

    “好吧,先这样定下来吧唐式遵点了点头说道。

    到了晌午的时候。三营营部那边忽然派人传来了消息。说刘湘从阆中抵达遂宁了。现在正在与三营营长傅常在叙话,并且还让余少阳、唐式遵两人立刻奔见他。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主事的长官总算到了!

    余少阳和唐式遵马上准备前往三营的营部,余少阳他特意让孙中华跟着一起去,毕竟在这件事当中孙中华也出了不少力。

    来到营部,卫兵将余少阳三个人带到了大院休息室,先让他们在这里等候。

    大约十分钟后。休息室内外传来了声音,刘湘与待常还有李啸虎一起走了进来。这几天不见刘湘。刘湘原本整齐干净的少校军服也沾满了不少污清,看来从阆中来到遂宁的路上是吃了一些苦头了。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俨然又是老同学聚会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