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的也就这事,一直期待着儿子能跟她“算帐”,现如今终于等到了,却又是那么

    直接。她有点怅然若失,小皮猴儿不解风情,没一点罗曼蒂克。“算了,就他这

    情窦初开的年纪还苛求些什么,只好做母亲的手把手的教来,让他以后也好骗女

    孩子去。”

    “那么……你先去洗个澡,妈进房换上就给你…看。”蓝暖仪附着儿子耳边

    轻语道,她觉得这种奇异的时装秀应在卧房里进行,又羞于点明,毕竟某些事在

    卧房总是有着很高的诱发率。该不能告诉儿子自己想干什么吧?看他和她的造化

    了……

    进得卧房,蓝暖仪加快了动作,把拿回来的纸袋里的东西一古脑倾在床上,

    那是在回家路上买的几套新内衣。其实昨晚她就为穿什么内衣颇费了一番思量,

    保守的穿上去会显得自己老土,素色的衬托不出她的妩媚,好容易选了一件真丝

    套装,白天里又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不堪入目,换出来也只能塞在洗衣篮底。

    蓝暖仪慌乱地在镜子前整理着仪容,得和儿子抢时间,在他未来到之前把衣

    服套上。

    然而正执拾间,蓝暖仪就隐隐觉得气氛的不妥,一瞥之下,忙将手里的物事

    别到腰后,神色忸怩地轻嗔道:“小致没礼貌,来了也不先敲个门……”

    欧阳致远在门边早已呆立多时,他看了母亲板直腰肢端坐妆台前盘发髻、画

    叶眉、润樱唇,看着她在镜前左顾右盼地摆姿势、拉扯衣服上的小褶皱。其实哪

    还能有什么褶皱?母亲那丰满的胸脯和微凸的小腹,及圆润的后臀修长的大腿,

    足以令旗袍服服帖贴地裹在她身上了。

    他脑里闪过容馨玲的试装像,同样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出的是妩媚娇柔,在

    母亲身上却更衬她的雍容端庄。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现在到底是人

    改变了衣还是衣改变了人?或许就她们而言,任何不属于身体的东西都已成了可

    有可无的装点。

    蓝暖仪俏立一旁,手指在腰后缠弄着不及藏去的内裤,被儿子看得一颗心怦

    怦乱跳,遂加重语气以图镇静自己:“小致——说你呢,在那里比手划脚的干

    嘛?”

    “噢,我在想呢,改天妈妈就这身打扮,我们上‘天鹅会’去,到那里你就

    这姿势——别动,让那些司仪小姐们也开开眼,怎样才算标准……”欧阳致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