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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忙脚乱的刘定魁,看着老黑扬天狂吠,忍不住大吼道:“老黑,你疯了,没事儿对着天瞎蹦、乱叫唤的干什么?还不去叫醒你师妹。”

    老黑一阵气恼的狗嘴中,忍不住么~啊、么麻的,破口大骂。可惜这些鬼影,却只有自己狗眼能够瞅见。刘定魁还以为黑狗狂犬病发了呢。

    急匆匆的小莲,从屋内跑了出来。张望四周踹开女儿房门,直接将还在睡梦中的刘雪儿抱了出来。

    雪儿刚被抱出来的一刻,众鬼就是一阵吱呀鬼叫。鬼眼中却被女孩身上迸发出的耀眼紫光,照射的眼目不睁、鬼体犹如暴晒般滋滋作响。

    机灵鬼忍着灼烧冲着色鬼问道:“兄弟,这女孩儿气场怎么如此强大?”

    急色鬼呲着牙一阵摇头,“别说了,这就是所谓灵种散发出的仙气,咱小鬼如不能凝聚神魂,定要被炙烤至死。哎呀呀!两年前这小女孩和他父母一起睡,当时我还真没机会靠近。怎想仅仅两年竟然更加灼热。”

    痨病鬼疼的嗷嗷直叫唤:“别扯了,快跑啊!”

    忽然就似黑风涌起,吹着众鬼如秋风扫落叶般向着院外飘去。

    气鼓鼓的老黑翘着光秃秃的焦糊尾巴,猛地一个蹿身一跃上墙头。尾巴上熄灭的火种,却在心中哄哄燃的爆发了,忍不住对着自己骂道;老黑,你可真是蠢狗啊!就你这丁点本事,还想调侃众鬼,这下好了吧?变成秃尾巴狗了吧?哎呀呀!气死我了,今天,老子还就当回秃尾巴狗了,我倒要看看咱们到底谁最横。想到这里,又是一个蹿身冲着众鬼追撵过去。

    半吊子鬼撅着屁股,晃着还一阵炫耀:“黑狗,有本事来咬一口啊!哈哈!别送了,哥几个还会常来的。”

    狗头上被砸出一个大包,到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老黑。伸出舌头、喘着粗气,拼了命的往前撵。

    众鬼虽烧了狗尾,却也知道老黑厉害,眼见就要追上,全都吓的飘在一人多高的空中,哆嗦着更加拼命的跑出了一溜灰影。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吹的树枝哗哗作响,刮得漫天的黄土,卷涌着众鬼飞向了远处。

    直撵了一个多时辰,累的老黑不住的伸着舌头呼呼狗喘。

    眼看着旭日东升,身前紧挨着山壁,可众鬼却以全无踪迹。山壁前,一摊鲶鱼嘴形状的墨绿色水坑,竟然突兀的被山壁环绕。靠上前去,只觉得水坑中冒出的阵阵寒意,犹如细针似得扎的老黑一阵哆嗦。仔细看去,却是一口平静的没有半丝涟漪的悠悠深潭。

    尾巴生疼的老黑,撅着狗屁股,猫儿一样掂着脚尖,绕着水潭不住的踱着猫步。心中寻思着:看来师父说的没错,我老黑还是毛嫩啊!经验不足才吃了大亏。可这群鬼,到底藏身何处呢?听说这天一亮,鬼就躲到了阴暗处了。 

    想到这里低着狗头、朝着角角落落一阵寻找。突然,就觉得腹中咕咕作响,饥饿难忍的老黑,伸着委屈的舌头,傫如丧狗的往家中走去。

    天已大亮,远远的只见刘宅,火焰虽已不见,却仍有些许黑烟寥寥升起。

    刘雪儿正抱着小莲母亲手臂,还懂事儿的给抽泣的母亲擦着眼泪。

    刘定魁摆正了父母灵位,对着磕了几个头,连连唉声叹气道:“哎!不孝子刘定魁,气的二老仙去。今天,这祖上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到我这儿却也毁之一旦。我刘定魁愧对父母在天之灵啊!”说到这里又是满心悔恨的咚咚几个响头。

    刘雪儿撅着小嘴儿,气呼呼的说道:“都怪狗师兄不好,妈妈说过,小孩子是不能玩火的,这下害的雪儿没了家。哼!你个臭老黑,等雪儿抓到了,定要拽掉你的狗耳朵。”

    “别怪你师兄,你师兄虽然灵智大开。但是雪儿你想想啊!用他的狗爪,怎么可能点燃火烛呢?”小莲虽然默默抽泣,却不忘为老黑辩解着。

    刘定魁猛地爬起身来,看着妻子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说不是老黑,火苗怎么能从他的狗窝里窜出来?肯定是这货,喝酒喝晕了,偷偷学人点火玩。你看看,这屋中被烧的仅剩着些个酒坛了,他要没喝酒,我刘定魁就是狗。”

    小莲不住的摇头,“定魁,你也看到了,他整条尾巴都烧秃了,别说老黑是个聪明狗,就算是个傻狗,有拿火烧自己尾巴玩的?”

    “这可说不准,毕竟它的确是条狗啊!别看他嘴里说不出,但心里头装傻充愣的本事可多了去了。你还夸他聪明,简直就是条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