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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以选择善良,也可以选择作恶。

    但是穷困的人,往往很难有什么选择,生活会逼着他们,去做一些不太恰当的事情,也会让他们必须收起那些,只会让他们更加困难的善良。

    而那品尝过‘富有’,却又变得一无所有的人,他们对于摆脱现状的急迫和内心的挣扎,将更胜过原本就在穷困里的人百倍。

    所以,他们满心都只有算计。

    这人间的冷暖,剩下的就只有麻木的利益往来,以及阴谋暗算。

    李玄真微微低下了眼帘,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一层浓雾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将撩人的风情,都尽数的隐藏。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你不过是我当初好心喂过的一条狗而已。”李玄真的话激烈而又刺耳。

    荆穆的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怨愤之气。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骂是狗了。

    在这压抑而又沉闷的太玄门中,无论他证明自己有多优秀,仿佛都只是在做无用功。

    这两年里,他突破到了金丹后期,这两年里他为太玄门立功大小数十件却始终还是别人眼中的狗而已。

    那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家伙,即便是有无能,又废物,却可以轻易的对他呼来喝去,当面或许还会给他几分表面的尊重。但是背地里,却极尽嘲讽、挖苦之能。

    此时的荆穆,已经能够理解几分任宰了。

    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还是那些一直被沉在淤泥里的。

    他们都认定了一些事。

    就像龙的儿子,一定会翱翔九天,就像老鼠的儿子,就注定了在肮脏的地底刨坑。

    那些太玄门里,世家豪门出身的家伙们,骨子里即便是再有多么的烂,人们也都只敢躲在暗地里,悄悄的怨恨,却更多的都是羡慕和嫉妒。

    稍有作为,便会迎来一片赞誉。

    而真正优秀的,从一无所有奋斗上去的人,那些世家豪门视之如狗。那些远不如他们的人,则视其攀附权贵,毫无节操的小人。

    若是再有几分能耐,敢反咬‘主人’一口,得了些高位。

    哪怕是那所谓的‘主人’,曾经品行极为不端,曾经造孽众多。同情他的人,也远远胜过,真正赞扬、称颂反抗者的人。

    “大道真仙另有种乎”荆穆握紧了拳头,淡漠的询问。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仿佛这句话,一直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轰隆!

    春雷在山外炸响。

    原本密密麻麻的细雨,开始更加急促、丰足的从天穹之上,洒落下来。

    云中飞着一道道金符。

    那是太玄子亲自所书的符,春雷既含震慑百虫,惊醒万物之力,也有生机造化,阴阳轮转孕育其中。故而金符吸收春雷之力,便是一种蕴养。

    真正的符,三分人为,七分天成,待到蕴养多年后,便是当年书写它者,也未必能全部知晓其一切功效、能力了。

    大派底蕴,在于时间的积累。

    时间可以让许多原本普通和平凡的东西,逐渐的历练出举世无双的光芒和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