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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七手八脚将几盆热水端进帐中,侍女们将帕子浸湿了将往榻前走去。

    景华簪见状,走上前,将一个侍女手中的帕子拿过,“我来吧,你们不清楚他的伤口在哪,若是擦重了他会更疼。”

    俄日和木刀子似的眼神往景华簪身上戳去,冷哼一声,“你若真那么心疼他,这会儿受伤的也不是我这个弟弟!”

    景华簪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又断了线似的掉下来,眸光落到耶律岱钦狼狈的面颊上,心绪难平。

    若不是她极力要救那只幼崽,他也不会——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原本粉嫩的唇瓣已沁出少许血色

    “俄日和木!”查干巴日大喝一声,“你还有完没完!”

    “欸我说三叔?你如今怎么这么护着这女子!”俄日和木扬着下巴,挑衅的朝查干巴日一瞥,“莫非——你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这话一出,景华簪的手颓然一顿,才又继续往耶律岱钦脸上擦去。

    查干巴日从没这么想过,他觉得自己心里头是从没有对那个女子有过任何想法的。

    他只知征战,不知别的,女色对他来说,亦从未将他心里激起过半点涟漪。

    这么多年,他的日子过的谨慎,克制,亦没有半点欢愉。

    可尽管俄日和木这话说的极不尊重,他亦没有半点儿愠怒。

    他薄唇紧抿,微微眯了眯眼睛,“二公子需要静养,来人!把大公子带下去!”

    话刚落,俄日和木腾的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不劳三叔撵!我自个儿走!只是!三叔可别忘了孰轻孰重!”

    话罢,愤愤然摔帘而去。

    “忍科。”俄日和木一走,查干巴日才将忍科叫进来帐内。

    “二公子是怎么受的伤?”

    忍科朝榻上瞥了一眼,医士正一筹莫展的帮着景华簪一同清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去看雪山的路上,我们遇着一只黑熊幼崽横卧于路中间,赵姑娘下马去搭救,不想突然冲出来一只成年黑熊往赵姑娘身上扑去。”

    “二公子一急,下了马就往赵姑娘跟前挡去,结果还是没挡住,挨了那家伙一爪子——”

    “我跟三丹夫将那黑熊刺了几剑,没刺死,让它跑了。”

    “三爷——”忍科说着,弓背屈膝,扑通跪在了查干巴日的脚边,垂下了头,“是卑职护主有失!您要杀要剐,卑职都无一丝怨言!”

    三丹夫也跟着跪,“三爷,忍科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