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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盖要做得厚重一些,最好是一般小孩子拿不动的。虽然她这里离其他队员的房子比较远,附近也没什么孩子,但保不齐哪天突然有小孩窜进来。以防万一,还是应该把井盖做大一些,重一些。

    林绮记得房子后面的山坡上有一棵枣木,枣木坚硬,密度大,用来做井盖应该很合适。

    林绮找到了那棵枣木,并在那棵枣木的附近成功找了一棵小枣木苗。林绮把枣木苗拔走,带回院子里,确认四周无人后,她将枣木苗催生成了大树,树干有磨盘那么大。

    而此时的井口直径有八十公分左右,枣木的直径有一米还多一些。将枣木最粗的地方切一块下来就直接能当井盖用了。

    林绮去大队仓库借了锯子,回来直接从枣木树干上切了一截厚度为三十公分左右的木桩下来。

    这就是她的井盖了。

    徐鹤霄中午回来时,看到这厚重的井盖不由一愣。他走上去试了试,使了老大力气才将这井盖移开。

    将井盖移开,看到下面两块光滑的半圆形的大石头时,他又是一愣。

    能把石头打磨成这样,她费了多少功夫?

    徐鹤霄朝厨房走去,林绮正在炒菜,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掌上,那双手依旧白皙细嫩,没有水泡,甚至一点红印子都没看见。

    “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徐鹤霄问。

    “把菜端出去,然后盛饭。”林绮道。

    徐鹤霄照做,并问,“今天下午是不是该做一张床了?”

    “嗯。不单要做一张床,还要做一张餐桌出来。”如今他们吃饭,临时餐桌是两张拼到一起的凳子。

    “你先慢慢来,明天我过来和你一起做。”他今天就能把需要的泥砖做完,之后泥砖需要晾晒,他暂时能抽出一些时间。

    林绮不置可否,她有自己的节奏,没有徐鹤霄,她自己也可以。再说了,“你该建造地基了。”

    徐鹤霄:“........”

    他这个对象当得好没用。

    下午,林绮开始锯木头,她先做了一张餐桌,又做了四把有靠背的椅子。之后才开始做她的床,在天黑之前,将床的框架做了出来。

    趁着天色没暗,她开始烧火杀鸡。

    徐鹤霄和徐老头过来时,公鸡还在锅里炖着。

    “饭菜还没好。”林绮道。

    “不急,我先将院子里的树枝收一收,这些留着以后干了烧火。”徐鹤霄道。

    “我去整理那些树枝,你去把那些树根给劈了。”徐老头道,林绮从山里带出来的树都是带着根一起,树叶能烧,树根也行。

    爷孙两人一个合作,在菜上桌之前,把院子里和树叶和树根都归到了角落里,摆放整齐。

    这一晚,三人坐在新的椅子上,在新的餐桌前吃饭,饭菜似乎也变得格外香甜。

    一切似乎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好。

    而另一边,罗癞子这个时候才迈着酸痛的双腿从山里出来。他在山里走了一天,找了一天,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还四处碰到那些长了尖刺的荆棘和灌木,被刺伤了好几回。

    实在是奇怪,山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荆棘和灌木。

    罗癞子不死心,打算明天继续来蹲守林绮。

    然而他走了一天山路,累到双腿打颤,导致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天大亮,这时林绮已经在院子里锯木头。

    这一天,林绮成功把床做好了,和山洞里的那一张一般无二,同样的是变异藤蔓缠绕,不用床板。不过这里的床,林绮多铺了一张席子。睡在席子上,席子脏了,清洗方便一些。

    除了床,林绮还做好了两个柜子,因为多了一根枣木,能用的木头变多,柜子也就做得大了一些。

    井也挖了,家具也做了,接下来就是种菜了。

    林绮想到之前阿亮妈妈给自己的种子,其中还有甜瓜和西瓜种子。这天晚上,林绮找出那些种子,种在了种植区,成功吃到了西瓜和甜瓜。

    钥县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西瓜,甜瓜倒是还有。

    第二天天没亮,林绮带着一背篓的菜苗和几个甜瓜,出了山。

    如今她出山都是每天换一条路,下山的地点都不一样,再也没遇上过罗癞子。

    罗癞子一连蹲了几天没看见林绮的身影,也猜出林绮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收心。

    不愧是一夜就猎杀十五头狼的女人!

    自己这点手段只怕不够对方看的。

    罗癞子心里生出了一丝丝忌惮。

    徐鹤霄看见甜瓜时,已经见怪不怪,现在似乎林绮种出什么东西他都不奇怪了。

    “瓜很好吃,是我吃过最甜的甜瓜。”徐鹤霄一脸真诚。

    徐老头叹息,“可惜你生在这个年代,但凡再往前一些,绮绮你绝对可以靠着种植各种瓜果蔬菜发家致富。”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社会安稳,没有战争。”林绮道。

    徐老头点头,“这倒是。”

    今天,林绮要帮徐鹤霄制作茅草屋顶,只要和植物有关,几乎没有能难倒她的。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就把徐鹤霄两间屋子需要的茅草整理出来了,捆扎得严严实实,不比那些做了几十年的婶婶们差。

    “绮绮,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我只怕要多花上十几天,甚至二十几天的时间。”徐鹤霄的心软成了一潭春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难道是上天见他过得太苦,所以才将她送到他身边?

    “我也只是帮你干了两天活。”林绮云淡风轻道,不过是她效率过高了些。

    徐鹤霄笑,“可那是我二十多天的活。”

    林绮不以为意,“正因为知道你要做很久,所以我才要帮你。”

    “谢谢你。”徐鹤霄很想把人拥入怀里,但他克制住了,“谭哥联系我,说奶粉到了。今晚我们过去和他交易?”

    “行啊。”

    晚上,徐鹤霄背着四十斤的葡萄酒,林绮则背着一背篓的甜瓜,去往他们上次交易的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