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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缓缓落入远处的湖面,天地间如回光返照般一片艳红,远处一艘小渔船滑过,如一只水鸟消失在水天之间。别墅里传来一阵欢快的乐曲声。凌威推了推倚在自己肩头已经睡了很久的祝玉妍:祝姑娘,舞会开始了,我们回去。

什么舞会。祝玉妍茫然地张开眼,迅即又闭上:我不想参加,就想这样坐着,等会涨潮了,听听这个龙吟眼的叫声。

不行,今晚舞会是为了庆祝你康复,你是主角。凌威又推了推,大声说道:天快黑了,别让你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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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父亲,祝玉妍微微一震,四处看了看,抬手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秀发,语气带着一点遗憾: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半天就过去了。

春天的白天本来就比较短。凌威站起身,稍微活动一下胳膊,拉起祝玉妍,祝玉妍干脆挎着凌威的胳膊,一路哼着凌威教的那首苏武牧羊,脚步轻快异常。

举行舞会的大厅在凌威等人第一次来的地方,不过已经经过再次精心布置,一扫那次的沉闷气氛,,四周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吸顶灯金黄灿烂,光线柔和,地上铺着紫红色地毯,旁边一个角落放着圆形吧台,摆着红酒,白酒,还有人在专门调制鸡尾酒,各式甜点琳琅满目。

舞池正中一个小舞台上,一位姑娘声音柔美地在唱着歌,眼睛不大却顾盼生辉,薄施粉黛,点缀着丽质天生脸颊,更多一丝妩媚。粉红拖地长裙,端庄典雅,一条翠绿的腰带,展示着纤细的腰肢。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天然的诱惑。

王月虹。凌威刚走进大厅,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姑娘我在保和堂好像见过,没想到站到舞台上如此有魅力。祝玉妍轻轻拉住凌威的手,似乎害怕会失去他,,面对王月虹这样一个女人,任何人都会对自己的心上人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王月虹的天生媚骨几乎是任何男人都难以阻挡的。

王姑娘不仅人美,歌也唱得好听。凌威看着台上轻轻摆动腰肢的王月虹,赞叹声脱口而出。

祝玉妍眼角瞥了一眼凌威,见凌威的脸上居然也有一丝微微的兴奋,立即拉着他走到吧台边,端过两杯鸡尾酒,递给凌威一杯:来,我们先喝一杯。

对不起,我不善饮酒。凌威歉意地笑了笑,他平时喝一点只是为了舒经活血,也是浅尝则止。他时刻记着自己是医生,就像一位战士,随时准备战斗,喝酒会误事,在战场上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而在医生手里失去的就会是病人的生命。

祝玉妍冲着凌威娇嗔地噘了噘嘴:既然你说今天的主角是我,怎么我把第一杯酒献给你,你竟然一点不给面子。

不就是一杯酒吗,我喝就是了。凌威看着祝玉妍半嗔半羞的俏丽脸颊,仰起脸,一饮而尽。

这才像个男子汉。祝玉妍看了看大厅,拉着凌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调皮地笑了笑:我们就在这看一会,让爹爹派人找去吧。

真有你的。凌威也不想成为大家的焦点,顺势坐在祝玉妍身边,端着一杯饮料慢慢品尝。

王月虹又唱了两首歌,大厅里响起一首缓慢的舞曲,一位青年迎着王月虹走过去,腰杆挺拔,长脸,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两撇漂亮的八字胡,彬彬有礼地伸了一下手:月虹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井上正雄,这人好像很活跃。凌威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淡淡说道:许多场合都见到他,是社会名流吗。

一个药材商人。祝玉妍笑了笑,手中端着饮料轻轻晃动:我听爹爹说过,建宁市三教九流都结交,今天和夏侯公子一起来,还有一位副市长的儿子。

果然有点能力。凌威脸色有一点羡慕,对于不善交际的他来说,井上正雄年纪轻轻,八面玲珑真是值得羡慕。

你的能力也不小啊。祝玉妍身体向凌威微微倾斜,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过,声音轻柔:只不过井上正雄是为了赚钱,你是为了救人,我还是喜欢医生这一点。要不是你,我的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谢谢你的鼓励。凌威举起饮料向祝玉妍晃了晃:饮料代酒,我们喝一杯。

你和我客气什么。祝玉妍轻轻抿了一口饮料,放下杯子,目光清澈:我们也跳一曲。好吗

我喜欢清静一点,我们这里光线稍暗,没有人打扰,挺好。凌威摇了摇头:几年没跳舞,别让人笑话。

祝玉妍听着舞曲,似乎心痒难耐,站起身刚要伸手去拉凌威。程新华忽然大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厚的微笑,向祝玉妍微微鞠躬:玉研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祝玉妍奇怪地四处望了望,自己和凌威刚才偷偷走进来,又选择绝对不起眼的地方落座,属于光线的死角,按理说不会引起注意。

程新华笑容加深几分,有点意味深长:你是丽质天生,今天又格外亮丽耀眼,我要是看不到岂不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女为悦己者容,祝玉妍对着凌威微微笑了笑:你稍等,我跳个舞就过来。

去吧。凌威轻轻挥了一下手,跳个舞无所谓,何况自己和祝玉妍又没有什么名份,就算是夫妻,现代人也有各自的自由,不过看着程新华的目光凌威微微感到一丝不安,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游目四顾,凌威忽然发现在大厅周围不起眼的地方,三三两两分布着一些西装笔挺的青年,虽然都在悠闲地喝着酒,但他们的背脊挺得很直,目光不停四处扫视,带着一股谨慎,和普通客人迥然不同,自己和祝玉妍刚进入大厅,程新华肯定已经知道,甚至刚踏上永春岛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