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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人?”霍北尧眉心微微一蹙。

    下意识地想到南婳。

    他的南婳好好的在天上待着呢,她是他心底圣洁的白月光,任何人都冒犯不得。

    沈南婳也不行。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骨节分明的指骨泛着白。

    他清冽的声音染了一丝寒霜:“沈小姐什么意思?”

    南婳冷冰冰地说:“就字面意思,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再来招惹我,OK?”

    霍北尧压低了眉,声音阴沉:“我妻子去世三年了,她怎么招惹你了?”

    南婳微微一怔。

    心里烧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提自己。

    三年前,他指使司机害死了她,居然还好意思说她是他的女人!

    他也配?

    南婳无声地笑了笑,笑和唇都是凉的。

    过几秒。

    她硬梆梆地说:“管好林胭胭,不要让她再来招惹我!”

    撂下这句话,她掐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床上,她心里风起云涌,像挤进了一股黑色的液体,浓得化不开。

    许久。

    她才想起来,回来拿手机是要给先生打电话的。

    拿起手机,拨出去。

    先生的号码却关机了。

    南婳心里仿佛塌了一角,空落落的。

    先生曾经说过,他这个号码永不关机,二十四小时为她开机,如今却关机了。

    一定是那天她不告而别,寒了他的心。

    南婳走到窗边,遥遥看向先生刚才站立的地方。

    心里郁郁地铺上了一层霜。

    次日。

    下午。

    南婳带着月月和兰姨从儿童游乐园回来。

    刚出电梯,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铁灰色正装的男人。

    男人五十开外,相貌儒雅,国字脸,鬓角发灰,目光却炯炯有神,透着威严。

    是沈风儒。

    南婳有点意外。

    刚想说“沈叔叔你怎么来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说:“爸,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好在家等你。”

    沈风儒微笑,“我来自己女儿家,还打什么电话啊。”

    哪怕相处过好几次了,可是南婳还是不太适应他的熟络。

    她笑得有点僵,“等急了吧?”

    “不急,我也才刚到。”

    他低下头,笑容慈祥地看向水灵可爱的女孩儿,“这就是月月吧?来,到外公身边来。”

    月月有点怕生,只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狐疑地看着他,却不动。

    沈风儒哈哈一笑,把手里的超大礼盒递过去。

    “外公给月月买的芭比娃娃,可以换衣服,可以化妆。听说你们女娃娃都喜欢这个,来,拿着。”

    月月大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光芒,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南婳暗暗佩服。

    他真的挺会投其所好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