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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提要:...敢走进去,绕着花海的边缘小心试探,走着走着,突然从彼岸花海中站起一个人来,一个没有头,穿着白色的长袍,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吓了我一跳,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手中天蓬尺攥的紧紧的,稍微有不对,我就给她一家伙,没想到那个无头女缓慢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看着她那只有脖腔子的身躯,我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无头女跟我说话了:“你看到我的头了吗?”我就……无语了,哥们自打进入法师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怪事都遇到了,但真没遇到过无头的人还能说话,从那发出的声音?脖腔子里面有声带?......

    上二章提要:...逼他喝下孟婆汤。追逐仍然在继续,我连晚饭都没吃,刷着功德值,看着手机上地图上的红点围追堵截,一直到晚上十点,高宁似乎是跑不动了,红点移动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不在想办法出二环,而是在跟我兜圈子,我追他也是越来越近,追到最后高宁竟然又回到了他家。此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很纳闷他怎么又回家了,难道是有埋伏等着我?我潜入进他所在的别墅区,走到他家的正门,发现大门打开,狗都不叫了,空城计,还是?我更小心了,同时暗暗着急,还有一个小时了,要是哥们完不成任务,任务就会彻底失败,想到会扣......

    上三章提要:...高宁家。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正门进不去了,我骑着电动车围着小区绕,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翻墙进去,小心翼翼的寻找高宁家的别墅,找了二十多分钟找到了高宁家的别墅,操蛋的是,他竟然养了条狗,有人靠近汪汪汪的叫个不停。这个还是真没想到,看来哥们谨慎的还是不够,我把黄符精放了出来,让他和跳蚤精守在别墅四周,给他俩看了手机里的照片,要是见到这个男人出现,缠住他,闹出动静来,别让其它人看到,这样哥们就能准确知道他在那。之所以不让跳蚤精和黄符精追出去,也是怕被人看到,我是向曲悠然......

    上五章提要:...锢是什么意思?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跳蚤精是被人圈养的,逃了出来,纹身男是圈养他的人?我一肚子的问号,当然更不会去管抓跳蚤精的事了,转头四下去找纹身男,没看到纹身男却看到了李文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正举着手机兴奋的拍摄呢,见我看她,还朝我点了点头,我懒得搭理她,朝着在跟跳蚤精较劲的几个人走了过去。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跳蚤精被围了起来,两个便衣使劲抓住了网子拖拽,另外一个便衣举着枪对准了跳蚤精,最得意的是曲悠然,竟然拿出了一副手铐,要去铐跳蚤精,而跳蚤精仍在挣扎......

    上九章提要:...,李欣虽然半个身躯几乎都进了墙,但被张小虎这一拽,愣是给拽了出来,竟是没有丝毫损伤,李欣却仍然是痴痴愣愣的样子,怪异的看着门槛子上的那根绳子怪笑。墙上阴气森森的鬼手再次伸了出来,张小虎含了口舌尖血,猛地朝鬼手吐去,啪!舌尖血喷到鬼手上面,嗤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鬼手化作烟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由得大声叫了个好!之前对我对张小虎这位名门正派的亲传子弟并没有太大的概念,现在我明白了,作为一个流传千年的门派,作为一个能流传千年门派里的亲传弟子。是真有本事的,张小虎用实际行动证明......

    上十章提要:...得叹了口气,甭管在人前装的有多酷,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又是见鬼,又是中邪的,任谁也承受不住。我不能让她哭下去啊,好像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得安慰她,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哭了,我知道你很害怕,刚见鬼的时候都害怕,这是人之常情,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你已经很坚强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碰到这种邪乎事的时候,差点没尿裤子……”听到我差点没尿裤子,黎蟾竟然噗呲了声笑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娘们啊,哥们是在安慰你,又哭又笑的干什么?笑点这么低吗?还是嘲笑我安慰人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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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波依旧风度翩翩,逼格无限,先前还在百米开外,一个恍惚就站到了我眼前,皱着眉头撅着嘴,不耐烦道:“不好好在家练功,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无奈道:“为了完成你给的任务,被秦时月给坑了,老大,你可得替我报仇啊,他坑了我一百一十点功德值,那是我攒着买符箓大全的,全没了!”

    “先出去再说。”孟晓波拽着我的手带我往前走。

    孟晓波带着我往外走,彼岸花海里铺天盖地的人面蝴蝶全都躲的远远的,无头女不见了,彼岸花下面的人头也没有一个出现,仿佛之前发生的事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些鬼东西之所以这么乖,这么安静,是因为害怕,害怕孟晓波。

    是怕孟晓波这个飞机场停着轰炸机随时可以起飞扔炸弹吗?我挺无语的跟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大佬,秦时月说他跟崔判官合作做生意,是真的吗?”

    “是,他是个疯子,少招惹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忍不住停了下脚步,什么叫我不是他对手?不是他对手就能被欺负是吗?我埋怨道:“你不是说过罩着我,谁要是欺负我,就喂他喝汤吗?我被他坑了,你就不管吗?”

    “嗯……小鱼啊,你知道为什么彼岸花下面为什么都是人头吗?知道为什么会有无头女出现吗?”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彼岸花下面的这些人头,都是真正的人头,是历史上那些战乱中砍头而死的人,他们饱经磨难,凄惨而死,妻离子散,大多不甘心,不愿意走上奈何桥,就在这里遥望亲人,希望能看到亲人最后一面,但等待是有期限的,五百年还等不到,就会成为彼岸花的花肥,所以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这跟我让她帮我报仇有什么关系吗?扯的有点远了吧,也就是这么个功夫,彼岸花海里传来低沉的哭泣声,仿佛是被孟晓波说中了心事,哭声越来越大,由近至远,连绵不绝,不过是片刻,整个天地都是这种阴森低沉的哭声了。

    “小鱼啊,做人一定要但行好事,你挣来的钱,捐出去一半这件事就很好,结善因,得善果,你这么做,我才能把你的私活也给你算在任务里面,你做的挺好的。”

    “不是老大,我想跟你说……”

    孟晓波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仿佛变成了一个嘴碎的老太太,带着我走出了花海,继续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说起这次的本门任务啊,其实并不难,投胎小会而已,不难完成,还有投胎大会呢,那个才难以完成呢,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行了,我就送你到这了,下次别乱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晓波带我回到了三七杂货铺的后面,不等我说话,伸手一推我,把我推到了门里,我一个踉跄跌进了三七杂货铺,这个世界就又正常了,我朝后门看去,那里还有什么黄泉路,彼岸花海,就是正常的一条小巷子,外面下着雨,夜很阴沉。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孟晓波是不想跟我说秦时月的事,可她之前说过罩我的话都是放屁吗?我忍不住跺脚骂道:“孟晓波,秦时月是你情人吧?没想到你还有养小白脸的爱好,这么护着他,是因为我脸没他白吗?说好的谁敢欺负我就喂他喝汤呢?”

    “孟晓波,飞机场,你特妈除了压榨我,还会干什么?你就是个大猪蹄子,哼哼,女人,你的话要是能信,公猪都能上树……”

    我越骂越生气,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骂了半天,又开始骂秦时月,怒气冲冲的想要把他给找出来,杂货铺压根就没有人,仿佛秦时月根本不存在,就是说我被坑了也没地说理去,更没人管,那哥们也就不客气了,既然杂货铺没人,我也不介意放把火,反正我现在处在任务状态,有摄像头也拍不到我,照不到我的。

    亏是那么好吃的吗?不找回点场子,我念头不通达,加上正在气头上,想干也就干了,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干脆就在三七杂货铺点了把火,等火烧起来了我才走出去,外面下着雨,想要把三七杂货铺完全烧掉不可能,起码屋子里的东西保不住了,尤其是那些木质的架子,家具。

    我要让秦时月知道知道,哥们的功德值不是那么好坑的,这把火肯定能把他给逼出来,疯子,好像谁不会疯似的,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我都准备好跟秦时月大战一场了,但我错了,错的很离谱,秦时月像是个缩头乌龟,杂货铺都被我放火点了,愣是不出来,我拎着天蓬尺在雨中等了半个小时,秦时月都没出现,我那愤怒的心火就被小雨给浇灭了。

    放火烧他的杂货铺,他都不出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回家了,雨夜的出租车极不好打,我只能是步行回家,小雨仍然在稀稀拉拉的下着,天地间还是那副阴沉沉的德行,街灯在闪烁,我有些失魂落魄。

    亏吃的太大了,孟晓波又不管我,心里还是不平衡,走了半个小时,离家已经不远了,雨也下的小了起来,在不远处的一个街角,我看见有人烧纸,寒食节到了?算了算日子不对啊,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烧纸,很奇怪,我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孟晓波约会,走上小法师道路,就是因为烧纸。

    谁在故弄玄虚?我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是谁在烧纸,却见根本看不清楚,纸烧的太旺了,有人用纸钱摆了个八卦阵,每每一叠都挺厚,分成两份,十字相加,八卦阵内火焰蒸腾,烧的正旺,我却看不清楚烧纸的人是谁?

    我冷笑了声,要是猜的不错,肯定是秦时月那个不要脸的坑货,他是在这堵我呢,在中阴界我或许还有点怕他,但是在这人世间,不服就干呗,装神弄鬼已经吓唬不到我了,我拽出腰畔的天蓬尺对烧纸的那人喊道:“秦时月,别特妈装神弄鬼,出来干一架!”

    “我靠,这你都能认出我来,我小瞧你了啊!”

    纸钱的八卦阵内,露出秦时月那张很帅气却很讨厌的脸,就见他面无表情,嘴里叼着根烟,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趿拉着个拖鞋,周围全是纸钱,纸钱摆好四周就刮起了阴风,呼啦啦想要把纸钱刮走。

    极度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何止是不可思议啊,简直是大开眼界,简直颠覆了我对咒语的理解,就见秦时月,懒洋洋,嘴里叼着根烟,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在念诵咒语:“呜噜噜,你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