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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逍扪心自问,却想不通答案。

    “世子,你此番前来此地,可有走漏风声?”

    “分毫没有,这恰恰也是我的疑点所在。”

    秦逍将叶观拉到僻静处,二人耳语。

    “这十年来我过凡人生活,不沾染任何风波。自打来到北齐,除了被黑袍【外我】袭击过一次,剩下的五年皆安分守己。甚至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修士,仅仅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世子请仔细想想,是谁告诉你此地消息的,这人是否可信?”

    “他叫华老四,绝对可信,我曾多次找他,让他帮我买恢复真炁的丹药。也曾勉力对其施展过无妄悬钟。此人对我绝无二心,精神浸染秘法不会骗人,他只图财,很是市侩。”

    秦逍面庞上的忧虑越来越浓。

    “叶观,之所以我此番叫你前来,也是因为此事的诸般蹊跷。悬壶山上两场盛会齐开,一场有关于无支祁,另一场有关于武靖州的冲灵剑法。此二者皆和我有大渊源,貌似就是为了引我至此而做的!当然我也清楚自己的斤两,苍松剑派不可能单单为了找我而做这些。可就像我先前想的那样,苍松剑派搞事情是为了打压悬剑阁,而定然还有私心之辈,妄图借助这两场盛会找我麻烦!此人隐藏极深,且对我了解甚多。他清楚我的软肋所在,不光是我娘亲的血仇,还有我身上的古剑......因此他也在赌,赌我一定会来!”

    “世子高见,请世子放下忧虑,今日有我在侧,无人敢动世子一根汗毛!”

    叶观回应得掷地有声。

    “世子,那么眼下看来,谁会是你口中那个搞事的家伙?”

    秦逍闻言没有开口,只是下意识地瞥向了迎客松,目光落在那俏公子身上!

    叶观见状也看了过去,双眼微眯体会半晌,随后淡淡吸了口气。

    “果然古怪。”

    “怎么说?”

    “世子,此人不是剑修,貌似是东陈儒修!”

    “东陈?”

    “不错,我也不敢论断。他体内的真炁回路运转独特,既有东陈儒门的路数,也有与之相悖的路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他和剑道半点关系皆无,却在苍松剑派享受着至高礼遇!”

    “明白了。”

    “世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依照先前设计,你去正常参加论剑,喏,拿好孤鸾。切记不要太出风头,只需做做样子,给人一种勉强走到最后的感觉便好。拿到冲灵剑法后,找机会将那老叟一并拘来找我。我们的目的是撬出武靖州下落,其他事情无需介怀!”

    “遵命!”

    叶观对秦逍向来言听计从,当即拿上孤鸾剑,还有秦逍为他写好的论剑文书,悄悄混入了滚滚人潮。

    而秦逍则与小满继续窝在凉茶铺,自斟自酌,默默等候。

    “小满,你说少爷我,啥时候才能破境?”

    “我不知道呀。”

    “你不需要知道,你陪着我就好。”

    秦逍朝她微微一笑,心中亦荡漾起层层涟漪。

    连日来他内视自身,孕育金丹的炉胎已经完全化成肉卵。肉卵表面如沸水般滚荡不息,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真炁外泄,好似贮藏了极大的精华,就快到压制不住的释放边缘!

    金丹破壳在即!

    别看秦逍眼下老态龙钟,他的精神头倒是好了不少。有时候炉胎肉卵溢出点点华彩,都能通达四肢百骸,化作滚滚真炁热流,供秦逍使唤好几天。

    当然眼下不能操之过急,金丹尚未破壳,他还需稳稳苟住。

    有叶观替自己参加斗法,秦逍无所事事,自然吃饱了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并不舒坦,没过多大一会儿,小满便将秦逍推醒了。

    “少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