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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儿言之有理。”

    魏征咂吧着嘴,摸了摸下巴上的络腮胡子,随后又瞥向魏司南。

    “南儿,咱进城后先不管那秦莫雨,不就得了?”

    “那也正中秦逍下怀,父亲。”

    魏司南眼蕴寒芒,一边说一边捂嘴咳嗽。

    “秦贼子要的就是我们不敢动他,其实他敢说出来,反倒是保全他哥哥。就算我们真的莽撞动他了,对秦逍来说多了一位大修助力,这也是能扭转战局的好事情!父亲当需清楚,秦贼子灭我魏家贼心不死,西梁大军不过是他的筹码,两方人马死伤如何他不管,他只在乎能不能拿到他想要的结果!”

    “轻描淡写的处心积虑,跟秦北望一个德行!”

    魏征闻言骂骂咧咧,回望对面马上秦逍,笑靥和煦如沐春风,好似接下来的战事,他已然成竹在胸一般。

    “话不投机半句多,人无远怀知音迟。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诸位洗洗脖子,咱们事上见吧。”

    秦逍高举孤鸾,城上霎时传来山呼海啸。

    军容庄盛,杀气漫天!

    南靖大军见状也不甘示弱,一时间战马嘶鸣咆哮如潮。

    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已势如水火!

    秦逍收剑,带着秦忘川二人打马回城。

    车辇上的魏征望着秦逍背影,眼神阴翳复杂,不晓得在寻思什么。

    “父亲小心!”

    正恍神间,魏司南突然一声大吼,挥袖甩出一道气浪,霎时将车辇上的魏征打得一个趔趄!

    由于是自家父亲,魏司南只敢使用柔劲。魏征不是修行者,被这一手搞得猝不及防!只是还没来得及喝骂,一道澄黄剑光从车辇下凶狠蹿出,直透上方华盖,昂扬呼啸朝天,化作一抹流光奔走如月,最终又回到了刚刚走回城门内的秦逍身旁。

    悬针!

    这一手可谓阴狠突兀,即便是心思缜密的魏司南,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可即便如此,由于秦逍使用青丘蛊的隐匿秘法藏得太好,以至于这一剑还是剐蹭到了魏征的盔甲。一道火星子噼里啪啦,长剑一路穿透外甲和护心金丝软甲,贴着魏征的侧脸险险划过,虽无重大伤患,可还是带走了一大块人皮!

    “无耻小辈,列国交战先礼后兵,尔安敢如此!”

    魏征一侧面颊鲜血淋漓,火燎燎的刺痛令他发狂,一众南靖将士也纷纷大怒,各种呼号震天动地,很显然刚刚秦逍没品的刺杀之举,已经彻底惹了众怒!

    “啧啧啧,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主帅,我们这么做确实不地道......”

    秦忘川在一旁面色暗沉。

    “没事,我就不是地道的人。”

    秦忘川默然无语,魏征还在破口大骂。

    “小贼!两军交战讲求礼法有度,你出城相见,我坦诚相接,并未趁虚而入,你现在搞这一出,你知不知道丢的是西梁的脸面,丢的是女帝的名声!”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敢如此放肆!”

    “她的脸又不是我的脸,咋了?”

    “无耻之徒!秦北望啊秦北望,你的一世英名,这回是彻彻底底被狗崽子糟践了!”

    “早都糟践了,你才知道啊?名声值几斤几两,能吃还是能用?”

    秦逍不以为意,下一刻魏司南又是一记推掌,魏征被推得又是一阵趔趄,这一遭剑光从另一侧划过,再次带走了一大块人皮,外加一撮鬓发!

    “狗贼子,你还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