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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长顺彻底咽气了。

    秦逍呆呆地跪坐着,脑子里混乱如麻,一时竟忘了逃生。

    好在拐子马庇护在侧,不断蹬蹄尥蹶,搞得无望和尚满脸忌惮,自始至终都不敢再造次一招!

    而明家二兄弟,则还在无望僧指上倒立。

    秦逍重重叹了口气,抬手将王长顺的眼皮盖上,随后轻轻将他扛起,放在拐子马的马鞍上绑好。

    “老拐,我们走吧,先给他送回家乡下葬。”

    秦逍此刻心中有股酸涩,说不出也道不明。

    王长顺仅仅是个老兵油子,一身痞气邋邋遢遢,可恰恰是这样的人,才让这场战争显得更加有血有肉。

    秦逍虽没见过爷爷,可曾经也是有疼爱自己的父亲的。

    他忽然好想念秦北望,也忽然好痛恨魏家!

    “主帅,大军陆续撤退,咱也赶紧走吧!”

    魏北鱼赶了过来,秦逍闻言上马,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施主留步。”

    无望和尚忽然开口,虽语气平和,可秦逍能听出他的愤恨。

    毕竟好端端一场血腥盛宴,被拐子老马彻底搅黄,换成任何一头茹毛饮血的魔都不会高兴。

    “你还有事吗?”

    “彭施主天赋异禀,又有庵太岁这等辟邪圣物相伴,着实是羡煞小僧。”

    “客气了,和尚,你刚刚蓄意杀我,这笔账我记下了。若你还想对我逞凶,大可放手一试!若你就此作罢,我倒是可以送你份大机缘!”

    秦逍一边说话,一边死死勒住老马的缰绳。

    他在赌。

    他在赌庵太岁名副其实,他在赌无望僧完全被庵太岁克制!

    “彭施主说笑了,小僧向来慈悲为怀,刚刚是失手错判,还望施主莫要介怀。”

    “大师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那今后走路可得当心了!”

    老马给了秦逍无尽底气,秦逍已明显能感受到,无望僧对拐子马是真的畏惧!

    秦逍不由得更添好奇,这瘪犊子玩意儿......究竟在妖域是啥来头?

    截至目前,秦逍才逐步了解老黄的良苦用心。

    一身无煞剑骨,六部上古神通。

    一匹拐子老马,一个破烂剑匣。

    无一不神妙离奇,无一不世所罕有!

    至于其它的......应该就这么多。

    应该......没了吧。

    “彭施主,刚刚你说的大机缘,小僧很是好奇,施主不妨直言。”

    无望和尚的脸皮极厚,这家伙很懂说话的分寸。眼下见奈何不了秦逍,便好似刚刚啥都没发生一般,开始跟秦逍热络攀谈。

    秦逍自然是顺水推舟,当即指了指仍在撤走的南靖大军。

    “和尚,虽说我这边有庵太岁镇场,可南靖那边却与我等无关!你要是想继续吸纳气血练功,大可继续吸他们的,我和庵太岁绝不拦阻分毫,反倒还能为大师助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