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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茶品茗这种话,放在平时无恙,可放在无望僧嘴里就变了味了。

    如此赤裸裸的挑衅,普天之下敢这般对魏家施压者,恐怕唯有无望僧这个伶仃之人了。

    哪怕是那北齐的张洞玄,亦不敢随便触怒魏司南的虎须。毕竟这不是黄口小儿的过家家吵嘴,背后牵扯着庙堂家族,弄不好便是弥天惨祸。

    可无望僧却我行我素惯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佛宗都快死绝了,他当然不在乎什么牵连祸乱。

    “大师有此雅兴,我魏家自然时刻欢迎。只不过今日之事,大师还是听我一句劝别掺和了。两大王朝的纠葛复杂,不是大师你一人可阻之事。再者说彭中书也不傻,刚刚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一旦我执意开战,彭中书不可能坐视不理。依照先前跟大师的“亲密切磋”,我也感受到了大师做事的风骨。还望大师自斟自酌,切勿做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魏司南的回应不卑不亢。

    雁南道的风愈发骤烈,灼阳缓缓升腾,透过阴云斑驳刺目。

    葫芦口地形藏风聚气,只不过今日这股气显得愈发冷冽,冰寒刺骨中杀意鼓荡,双方将士兵刃上的血气,被风带走肆意驰骋,将这片尚未开垦的战场,弥漫出一层无形的狞红。

    无望僧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在场几人显得稍稍僵持。

    盏茶时辰过后,无望僧双手合十,表情变得些许怪异。

    “魏施主,小僧能感觉到,你对小僧有恶意。”

    不等魏司南回应,无望和尚又回看身后的秦逍。

    “彭施主,你对小僧也有恶意。”

    魏司南尚未听出什么,可秦逍已经拉着魏北鱼快速飞退。

    秦逍清晰记得,想当初在洛天都初见这和尚时,他对秦逍突下狠手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轰!

    秦逍撤走的下一刻,原地产生涟漪爆破,滚滚如血莲绽放,冲霄直入高天!

    无望僧被自身佛法淹没,连带着魏司南一方三人,一同被血色莲台彻底淹没!

    “主帅,这和尚是个疯子啊!”

    “你才知道?”

    魏北鱼心有余悸,秦逍回了一嘴,随后将魏北鱼扯在自家身前。

    “护驾!”

    “啊?”

    “啊什么啊,你是金丹中期大修,少在我这儿装犊子!”

    秦逍没好气地往后飞掠,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能不干是绝对不干的。

    再者说此刻人多眼杂,施展无煞剑诀极容易暴露,不到万不得已,绝对要保持藏拙。

    当然惜命还是要的,秦逍轻轻开启剑匣鞘域一角,将罗睺剑部分展露,以备形势进一步恶化时,可以施展罗刹傀神功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