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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逍礼数有加,不过这话却让镇元子直接黑了脸。

    刚刚虽只是简单问候,但秦逍的语序却分了先后。

    按理说镇元子贵为代掌教,秦逍应当先和他见礼。可秦逍非但将其与南宫红豆并列,更是将其名讳置于南宫红豆之后!

    如此一捧一踩,镇元子自然挂不住脸,南宫红豆亦面露尴尬。

    毕竟二人之间本就互生嫌隙,此刻被秦逍这般挑拨,只会让僵硬的关系变得更加冷冽!

    这才是语言的艺术。

    这世上能仅凭一句问候便犀利离间者,也唯有秦逍这小子了!

    “彭于晏,你应当先跟代掌教见礼。”

    秦逍不给面子,南宫红豆可不敢僭越,当即出言好生提点,只不过秦逍哪里会顺着她的意?

    “师姐,您贵为掌教关门弟子,又跟我们洞天的王师兄关系匪浅,于情于理我也得先跟您打招呼啊!我家师尊一直都教导我,说大愚峰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相信公正廉明的代掌教,应该能体量我这番心思吧?”

    “自然,我若是再不懂,我南溟离火宫就真成了不讲人情味的地方了。”

    镇元子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很显然听懂了秦逍话里的套儿。

    “行了行了,闲话还是少叙,代掌教真人,您亲自审讯吧。”

    南宫红豆将话柄移交到镇元子头上,不争半点口舌与风头。

    三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短短几句话说完,额头皆已然见汗。

    “既然红豆师侄迁就,那本座便却之不恭了。”

    镇元子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嘴,随即面色冷峻地看向秦逍。

    “彭于晏,对于刚刚四十八位弟子爆血惨死之事,你怎么看?”

    “行凶之人,罪不可恕,必须严查到底,严惩恶贼暗寇!”

    秦逍回应得慷慨激昂,表情悲怆泣血,眼角还滑落了两滴清泪。

    “没想到你一介外门弟子,竟如此嫉恶如仇。”

    “那是自然,都是我家师尊教得好,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好好好,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何跟你交过手的四十八人都死了?”

    “嗯?代掌教大人,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消息是谁说的?”

    秦逍作出一副惊愕神情,镇元子瞥了瞥南宫红豆,南宫红豆见状指了指凌天舟。

    “一切都是据实而论,登记木牌并无疏漏。四十八位死者皆与你有过交手记录,你也是唯一与全部死者产生交集之人。事实摆在眼前,该不会你要狡辩吧?”

    “咋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呐,我多老实本分!”

    秦逍应承得大大方方,不过随即便不再看向南宫红豆。

    “这么说,你是招认了?”

    镇元子闻言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