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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秦逍此话一出口,所有围观者全都愣了。

    半晌后声如沸水,甲字第一号浮岛四周一片哗然!

    “这是哪里来的狂徒,公然在楚狂人面前叫嚣?”

    “实在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不对不对,我一定还没睡醒,除了那位叛逃的姜姓弟子,怎会有人狂妄到如此无忌?”

    “这下子可有看头了,公然空手羞辱楚狂人?这真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

    四周看客一顿叽叽喳喳,一切都随着秦逍收剑而甚嚣尘上!

    浮岛上,楚荆州闻言亦面色微凛。

    很显然他没想到秦逍胆敢如此,不过他依旧盘坐。

    毕竟没料到归没料到,并不代表楚荆州会信以为真。

    秦逍见状也毫不着急,就这般将剑匣横放地面,随即对着楚荆州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也坐了下来!

    “他......他也坐下来了!”

    “道友们他真敢啊!你们瞧见了吗?”

    “彭于晏这家伙啧啧啧,不管他今日会死得多么惨,最起码此时此刻,他确实做到跟楚狂人平起平坐了!”

    “哪里是平起平坐了?他的“坐垫”明明更高!”

    “啦啦队的姐妹们你们看到了吗?他来真的啊,我哭死,谁懂啊家人们!”

    秦逍听着高天上的热烈议论,抿起左侧嘴角微微浅笑,还不忘跟大家挥手致意打招呼,俨然将自己当成了甲字第一号的正主!

    而楚荆州,在沉寂了足足三十次呼吸后,总算又跟秦逍开了口。

    “你闹够了吗?”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在等你对我出剑啊。”

    “可笑。”

    楚荆州的哂笑毫不掩饰。

    “我是什么身份,对你出剑赢了也不光彩,到时候落人口舌,说我以大欺小毫无胸襟?”

    “哦,原来师兄你是在乎面子啊,那你就晾着我吧。反正这地儿也挺宽敞的,我一路赶回门派也没睡好。我就在这里眯一觉,按规矩到了未时末,浮岛上同时站了俩人,咱都得被取消资格,我也能落得个跟楚狂人平分秋色的名头!”

    秦逍耍起贱来简直无解。

    他根本不等楚狂人回应,就这般横躺在剑匣上,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没过多久就鼾声如雷。

    真睡着了!

    “我滴妈呀!”

    “不是装的,你们瞅瞅,他还在磨牙,装是装不出这么自然的磨牙的!”

    “胡扯!你们面对楚狂人敢睡死?再说磨牙而已,谁睡觉只会磨牙?”

    “怎么,这位道友,难不成你睡觉还有别的?”

    “那是自然!打嗝放屁磨牙加裸睡,流哈喇子咬枕头拧脚趾,少一样都不算睡得香!”

    “......敢问道友何方神圣?”

    “过奖了,鄙人风回峰李火旺,一个平平无奇的捣药弟子罢了!”

    四面八方聊得欢,唯有楚荆州此刻眉梢紧皱。

    人至贱则无敌,楚荆州遇上赖皮秦,这一遭算是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