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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逍剑出半途被迫昂扬向上。

    滚滚佛光浩荡,精纯佛法以法印姿态倾盆砸落,公羊羽亦被迫抬手挥袖,仓促迎击略显匆忙。

    不过相比之下,公羊羽显然经验老道,凌空画符后发先至,青萍流光涣散浩然莲台,寸寸莲瓣浸入佛手掌心纹路,轻易将招式消释化解。

    反观秦逍就有些手忙脚乱了,他不懂太多御气之法,唯有凭借深厚功力举剑硬抗!

    虽说剑锋刺破佛手顺利破招,可凛冽劲风还是将他道簪吹开,迎向风浪的俊俏嘴巴,也被风吹成了极不雅观的波浪四方形。

    更让秦逍无语的是,用出凌厉偷袭的无望和尚并未继续出招,而是使出了秦逍最常用的无耻手段——直接落跑!

    一切都在须臾之间,无望和尚已经钻进了破败古刹!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在古刹中传出。

    “秦施主!容小僧先行观摩妖尸一番,小僧心忧师尊心切,还望施主体恤!”

    “我体恤你姥姥个腿!”

    到手的好白菜被人抢先!

    还他娘是个和尚!

    秦逍提剑往前疾走,谁成想公羊羽却拦住不放!

    “你们是一头的?”

    秦逍丹凤眼斜挑,眼光凶狠如狼。

    “非也。”

    公羊羽眉目平和,秦逍见他如此镇定自若,一时间也将气势沉凝下来。

    “那即是说,你一路辗转腾挪,是故意引那和尚来到此处的,而我只不过是凭空多出来的不速之客?”

    “世子果然聪慧绝顶。想当初听闻世子远赴东陈舌战群儒,将我东陈一众肱骨之臣说到吐血斗升。初时还以为是夸大其词,眼下观世子一点就透,料想先前传闻所言非虚了,我若是魏征,定然也不会容留秦家!”

    公羊羽说着忌讳的话,面色却毫无顾虑一派淡然。貌似此刻在跟他对话的不是南靖世子,仅仅是一位闲话家常的散漫茶客。

    “不管世子信与不信,公羊都把话说在前头。公羊修行只为读万卷书,眼下行脚亦只为行万里路。至于秦家和魏家的恩怨,那是南靖内政,与我这个读书人毫无干系。再者说镇国公在任时期,南靖与东陈还算交好,不然也不会送莫雨来大胤书院。因此于情于理,世子都没必要提防一介儒修。”

    不得不说公羊羽巧舌如簧,可这些话对秦逍却无半点用处。

    秦逍依旧提剑往前。

    二人相距已不足一丈。

    “读书人,即便是兄长秦莫雨今日在此,我秦逍还是会犹疑几分。毕竟兄长跻身东陈日久,会否变心尚未可知。我对家兄亦如此,又遑论你这一介外人?”

    说话间滚滚真炁凝聚孤鸾。

    秦逍毫不掩饰接下来这一剑。

    “再者说你种种行迹颇为可疑,有些时候捉摸不透便不琢磨为好,绝对实力压制下,一切诡诈都将被碾碎成渣!”

    一语言罢,动身起剑!

    孤鸾剑凤鸣清脆,滚滚澄黄剑炁划破长夜!

    四周塌败竹林纷纷拔地而起。

    金光涂满翠竹,清波镀上金箔。

    这一剑秦逍足足凝聚五成功力,五十载修为骤然迸发,孤鸾剑甚至不堪重负,嗡鸣颤栗发出连环破空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