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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桃夭脱得一丝不挂,面对着镜天,而令南栖欣慰的是,镜天慌忙转过身去。

    声音严厉,“桃夭,快把衣服穿上去,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父亲,并且马上离开。”

    可是桃夭拧着眉头,喃喃的自言自语,嘀咕道,“怎么不管用呢,我师傅可是高人,她不会骗我的。”

    镜天语气沉沉,带着薄怒,“你师傅?”

    桃夭这孩子,真是简单的令人发指,她丝毫也没意识到,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是多么危险的事。

    努了努嘴说,非常骄傲的说,“是啊,我师傅博学多才,多才多艺,武功又高,她说了,只要你看了我的身体,就得对我负责,你就是我的人,镜天哥哥,你刚刚看了。”

    窗外的南栖,心思有些凌乱,这话她可没说过。

    只见镜天的手指向后一挥,地上的衣服,瞬间都穿的了桃夭的身上,他嗓音冷飕飕的,“你师傅在哪里?”

    南栖听他的语气,这是要找自己算账吗?她慢慢地后退,提了一口气,化成一道闪电消失。

    “什么人?”镜天的听觉灵敏,迅速破窗而出。

    “镜天哥哥,等等我。”桃夭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

    南栖飞出了宫殿,穿梭在一片桃花林间,她边走边别回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追上来。

    南栖拍了拍胸口,深呼吸缓缓的吐出,可是这时感觉,眼前一片阴影,惊慌抬头,看到一身黑衣的境天,背着手,挺拔如松的,立在了她的面前。

    南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忘记了开口,更忘记了该怎么开口。

    而镜天面沉如水,冷凝如冰,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那脚步就像踏在南栖心上一样,让她心脏收紧,紧到都快不能忍了,只能无措的后退。

    可是却被一棵桃树,给挡住了去路,想转身逃离,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却抵在了她身后树干上,镜天挺拔的身躯,登时靠近。

    眼前的压力顿增,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南栖心如鹿撞,生怕一开口,心会从喉咙里跳出来,僵硬的后背,紧紧的贴着树干。

    惊慌抬起头来,正对上他那灼灼生辉的眸子,他眼底有太多的情愫,很复杂又像是很简单,令人不敢探究。

    南栖眼神躲闪,一触即收,视线经过他的臂弯,看向别处,出言打破平静,却发现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听说你受了伤?”

    镜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桃夭的师傅是你?”

    南栖不敢回答,但是缄口不言,就是默认。

    镜天无奈的笑了一声,想当然的以为,她既然知道受伤的是自己,那么桃夭肯定什么都跟她说了,她还能给桃夭,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她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吗?这个想法,让镜天心里很不舒服。

    他倾下_身子,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端,让人更加窘迫了。

    “栖儿,你可明白,这段时间我心里的煎熬,你是否感同身受,我想忘记你,可是根本做不到,你竟然还让桃夭,那样出现在我眼前,你是怎么想的?”

    他语气里带着怒火,又带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情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上。

    “我每晚失眠,想着你的容颜,陷入痴狂,备受折磨,却又乐在其中。”

    他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可曾体会过这种感受?这段时间,你又可曾想过我,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心里很难过,你能明白我心里的那种煎熬吗?你安排桃夭那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栖被他一连串的逼问,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心在迷茫中彷徨,霎时如醉九霄云雾,连双腿都是发软的。

    镜天还不依不饶,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栖儿,你想把我推给别人?回答我!”

    南栖定了定神,把心头的涟漪压制的平静无波,“是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没有让她那样做。”

    镜天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与往昔一样美丽,只是弥漫着忧郁,似乎在告诉自己,她这段时间,过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