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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潋身体靠近,鼻端是他独特的清凉的味道,堵的逐月喉咙发痒,他身体往后退了退,打着马虎眼。

    “我师傅说的。”

    秦潋眉头微蹙,逐月也为自己倒一杯,舔着脸问,“要不要我们来喝个交杯酒?”

    秦潋被他气的无奈轻笑,薄唇靠近他的耳边,“滚,爷可没有断袖之癖。”

    切,说的谁有是的,逐月甩他一个嫌弃白眼,可是这么一侧脸,那厮的薄唇,不经意间竟然擦在了他的脸颊上,加上耳畔那热热的气息,让逐月耳根都红了,刚想有所表示,秦潋已经离开。

    他脸上波澜不惊的神色,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意外,秦潋瞥了他一眼,从容不迫的说,“逐月,你师傅是何许高人,你年纪轻轻,功夫这么好。”

    大梁的城墙高耸入云,逐月竟然能轻松来回,还不被人发现,这种凌空踏月的功夫,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可他却到了这种不可能的境地。

    逐月定了定神,也恢复了正常,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信口胡诌,“我师傅乃是世外玄门隐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我也是交了狗屎运,才能学他一点皮毛。”

    秦潋暗中捕捉到,他脸上那难得一见的晕红,随后够了勾唇,却来了兴致,天下竟然有这种神人,如果能招来为己所用,何愁不能造就一片朗朗乾坤,所以一定不能放逐月这小家伙走,好让他有机会为自己引荐。

    “你确实狗屎运很旺。”秦潋淡淡的说。

    逐月觑着他笑说,“不过也有倒霉的时候,比如现在。”

    秦潋瞪他,还想再说什么,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逐月快步走过去,从门缝里望了一眼,马上就打开了门,“陈老爷,陈夫人,快进来。”

    陈老爷和陈夫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看到逐月,扑通跪在了地上,“公子,你真的能救我儿。”

    逐月伸手托着了他们,收起了吊儿郎当,变得一本正经,看上去正气凛然,让人信服,肯定的说,“快起来,我答应的事,定然会做到,来,我们进去看看陈公子。”

    事情是这样的,逐月那天进城打探消息,无意中得知,这陈家的儿子要成亲,只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新娘子却不见了。

    才知道,新娘子是嫌弃陈公子是痴傻,陈家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为了能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可是花光了多年的继续,如今人财两空,正准备去官府告状。

    逐月这时来了,以治好陈公子为条件,让他们婚事照常办,不过新娘子换成秦潋从女孩家出嫁,不追要女方收的彩礼,女方当然愿意,自己则扮成新郎。

    所以就有了白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一幕。

    这座简陋的新房,旁边有个暗门,推开这扇小门,里面的房间里,躺着一位五官端正,脸色苍白,且已经熟睡的男子。

    逐月之前已经为他看过,这公子并不是天生痴傻,不过是小时候生了一场病才至此,别人治不了,他逐月能治得了。

    清洗了双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各式银针,他拿出来放在烈酒中浸泡片刻,取出之后,慢慢的刺入陈公子的太阳穴,及百会穴,最后各个关节。

    这个时候的逐月,神情专注,双目炯炯,再加上清绝的容颜,浑身自带光环,特别的耀眼,让人不敢亵渎,秦潋莫名的心跳了一下,竟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从心里涌现。

    片刻之后,逐月收了东西,又清了手,“二位放心,我再开几副药,明日公子醒来,按时服用,不出十日就会痊愈,不过十天之内不宜出门,需在家静养。”

    “是是。”陈老爷子夫妇点头应允,对逐月的话言听计从,又不住道谢,“多谢二位,真不知该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