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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裕树怯生生的询问,直树这才回过神来,天才的大脑转动着,却遍寻不到那个‘为什么’,跟着感觉走,他才想起,刚刚那一连串湘琴结婚的对象人选。

    这是一种疑似所有物被夺走的恼怒,直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随之而来的疑问就是——

    所以我已经把袁湘琴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一句疑惑,就像一个方向,直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了,湘琴是自己的,怎么能被别人拐走,同样的——

    “弟弟,哥哥生气是因为,你拿走了哥哥的私人物品。”

    “可是?”

    娃娃被裕树挪到了面前,还没仔细思考,就被一双大手夺走。直树想通了,心情颇好的晃了晃娃娃,尤其是闷骚娃娃的身子,不理会身后裕树气愤的吵闹。

    ****

    自从江家搬出来后,湘琴拒绝了跟有才爸爸坐在汽车前座,一个人跟自己的行李窝在一起。风吹在脸上,本应该感觉到刮脸,而觉得冷,可是湘琴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痛,就像有刀子在割,也像……

    湘琴觉得脸上有点痒,用手摸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

    她一直以为,离开就应该像刚开始来的那般,平静,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是那样的不舍。

    回头看向离开的方向,湘琴已看不见她想念的那些人的身影,江伯伯、江伯母,裕树……还有直树,我真的不想离开。

    心里想着,眼泪肆意泛滥,湘琴趁着一个人,将脑袋埋在手臂里,她不想让有才爸爸担心,可是真的很痛……

    我真的不想离开……

    可是我不得不离开……

    对不起……

    还有,请记得我……

    不自觉的在一次紧缩手臂,湘琴将自己放的小小的,一个人静静的思念着。

    离开的江家,湘琴觉得自己跟江家的联系就像完全断了一般,即使她跟直树是同一个社团,可是当她来到网球社的时候却看不见直树的身影。

    果然,是为了不被误会,怕她再次纠缠,才选择避开的吧?

    湘琴有些落寞,反正网球社是直树带进来了,想来自己的离开也是他的希望吧?

    有时候人总是‘想来’或者‘以为’,总是主观的认为着,却总不肯鼓起勇气再问一次,湘琴也是如此递交了网球社的退社书。

    可是却遭到体育健儿的拒绝,想当初湘琴是直树入社的条件,所以体育健儿怕湘琴的离开直树也会跟着离开,这样自己手上少了一员大将,对他们全国大赛非常不利。

    所以,他果断的拒绝了湘琴的退社,不过看了眼她的脚,体育健儿最终决定:“你先把你的脚伤修养好吧,平时的练习你可以不来,但是这次的青春作伴夏日集训你要参加,作为我们的后勤人员。”

    点了点头,湘琴正准备离开,昨晚没有睡好的她眼睛有些涩涩的,突然她的一只手被牢牢的抓住,让她惊讶的看过去,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