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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冈馆长?三上君?

    三上,三上遥斗!长羽会馆馆长北冈健心和他的养子——第一杀手三上遥斗。

    三上遥斗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暗杀术,而是以他异能力「完美假面」为基础的伪装术,连对方的异能力都能模仿到八成像,足够以假乱真惹出大乱子的可怕能力。

    最近正在跟长羽会馆的人死磕的森冈泰志在目黑裕介说出那两个名字后,迅速串联起了一切。

    这个狗腿儿最近几天在他跟前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煽动怂恿的话在耳边回响,被愚弄的愤怒让森冈泰志立刻掏出手/枪指向了狗腿男。

    “头儿,不不不,我不是,这是挑拨离间、是阴谋!”

    这人把一个组织底层成员被冤枉后害怕、惶恐最后才生出愤怒的情绪层次变化演绎的惟妙惟肖,表情和感染力都很到位,如果不是系统地图上清清楚楚标着“三上遥斗”四个鲜红的大字,再加上「风雪之章」展开时的敏锐感应,双重证据肯定他是三上遥斗,顾瑟都要被他的精湛演技骗过去了。

    无法确认这一点的森冈泰志至少应该怀疑犹豫一下的,毕竟指认的话是作为敌人的目黑裕介说的,而狗腿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下属。

    不光顾瑟这么想,三上遥斗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敢赌。

    然而森冈泰志没有,他根本没犹豫。

    目黑裕介不想让森冈泰志浑水摸鱼打到自己,在他开枪的时候用「冰之环绕」挡了一下,如果不是这样,三上遥斗说不定会被爆头。

    而就算被拦了一下,那一枪照样伤到了三上,烟雾一般的假面褪去,露出青年原本的长相:

    一头紫色长发扎成高马尾,同样是紫色的眼眸里透出一点猩红,侧脸俊美到妖异,充满了难以捉摸的危险感觉。

    眼睛里的一丝怔愣消失的快若流光,三上遥斗很快跟众人拉开距离,扮演狗腿男时点头哈腰的姿势和猥琐气质消失不见,青年本身修长挺拔的身形舒展开来,看起来竟比187的目黑裕介还要再高一点。

    他一手捂住自己只是擦破了点油皮的侧脸,一手甩开带倒刺的长鞭把森冈泰志的后续进攻全都击落,垂眼低低地笑着:“果然,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顾瑟:……!

    【系统,他给我惹出了多少乱子,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现在居然还有脸骂我?】

    系统后爪挠头:【可能三上遥斗的人设就是这样?】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齐齐刷着【╮(╯▽╰)╭】

    森冈泰志被目黑裕介废了的是惯用手,异能也消耗的厉害,一时没能奈何把潜行和敏捷都点到最高的三上遥斗,直接朝另一边喊:“风间,杀了他!”

    堪堪跟村井真吾打了个平手的风间幸一正在跟村井真吾对峙,两人不相上下,都对对方充满了警惕。

    接到命令的风间幸一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听从首领的话把枪口转向三上遥斗,即使他知道背对村井真吾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风间幸一一动,村井真吾也动了,不是趁机偷袭风间,而是转去对付三上遥斗,招招狠戾、杀气凛冽的那种。

    比起和风间幸一冷冰冰的交锋,村井真吾打三上遥斗的时候可是充满了浓重的火药味儿。

    风间幸一:……看来,伪装成他去暗杀目黑首领的,确实是三上遥斗没错了,不是很懂他们天野一圆会里面的复杂关系。

    原本还能在状态糟糕的森冈泰志手下蹦跶的三上遥斗不得不面对一个ss级、两个s级异能者的围攻,瞬间左支右绌、狼狈起来。

    目黑裕介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既没有加入围杀他的队伍,也没有阻止村井真吾的行为,更不会帮助三上遥斗。滨野和希跟本间苍汰立在他身后,仿若沉默陪伴的雕像。

    有一瞬间,三上遥斗跟目黑裕介沉静的黑眸对上——两人都微微怔了一下。

    目黑裕介发呆不要紧,三上遥斗一走神立刻添了几道新伤。

    “哈~,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不好玩儿了。”三上说完这话就按下了手中的控制器——仲见世街的穹顶上传来爆破声,然后整个开始往下掉。

    目黑裕介反应极快地用「冰之壁垒」护住了自己这边的人,森冈泰志直接用金属撑住了掉落的天花板,两边都没有什么人员损伤,但一片混乱过后,三上遥斗已经不见了。

    森冈泰志目光阴沉地看了目黑裕介一眼,追着三上遥斗离开,风间幸一紧跟着他,关口组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呼啦啦走光,只留下一地狼藉。

    村井真吾并没有去追三上,而是回到了首领身边站定。

    目黑裕介冷眼看着仲见世街清冷混乱的街道,转头跟滨野和希道:“把穹顶掉下来造成的损失也列出来,跟上次三上遥斗的账单一起,再寄给长羽会馆一次。”

    如果不是「关键词」的能力,滨野和希不会发现看似面无表情的目黑裕介正因为家里被外人搞的一团糟在生闷气。他忍不住想笑,却又不得不掩下,然后因为自己的想法愣住——

    家?

    即使是在他独自掌管仲见世街的那段时间,他都从未用“家”这个词来定义这里,他来到这个国家,来到隐梦,全是迫不得已。

    成为仲见世组的小头目后先是因为武力不足以威慑周围而焦头烂额,后面又被岩永武藏折磨。从5岁到24岁,他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却从未觉得这里是家。

    那么,现在为什么,却会在不经意间产生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