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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邢霄自然是不会回答。

    但面对对方的目光,拒绝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最后邢霄还是点了头。

    表示默许。

    横竖现在希尔身上有伤,体力有限。

    而且同样是逃避现实痛苦,通过性来发泄,比酒精对身体的伤害小的多。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领带就先一步被拽了下来。

    紧接着衬衫也没能幸免,精致的扣子顿时崩的哪儿都是。

    有无声落在地毯上的,也有打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邢霄抬头,看向希尔。

    看了不到三秒,还是稍微仰起头,试图主动亲吻。

    亲吻带来的安抚是事半功倍的,这点邢霄深有体会。

    然而这一次两个人没有纠缠很久,就彻底进入了主题。

    虽然嘴上说着要暴力行事,但至少目前为止,邢霄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痛苦。

    不过庆幸没持续多久,邢霄就意识到最开始对方为什么要突然请示他,是否能暴力一点。

    和上一次的剧痛不一样。

    这一次意外的没有任何痛苦,但每一步都是在邢霄意料之外。

    完全被引导,被掌控。

    到了最后,求了多少次饶喊了多少次哥哥效果都微乎其微。

    声音也从一开始不肯出声到最后几乎失声。

    停下来的时候,邢霄整个人耷拉在沙发的一角。

    身上的痕迹已经不堪清点。

    最触目惊心的应该还是左手心上的痕迹。

    双方都缓了一会儿,邢霄才看见希尔朝他的方向移动过来。

    邢霄没有动。

    倒不是完全没有体力,毕竟以前接受的训练比这个严重的多。

    只是饱食之后的餍足,让他根本不想动。

    见着希尔凑近,才哑着嗓音的问道,“有,有让你感觉好受一点吗?是不是比喝酒要舒服的多?”

    “嗯。”希尔没说太多,只是把邢霄从地毯上捞了起来,又抓起沙发巾先给他披上,“当心着凉。”

    邢霄没躲闪,原本想先裹上衣服。

    然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些褶皱的破布,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抱你去浴室。”

    邢霄原本想拒绝,毕竟希尔腿上还带着固定器。

    再加一个人的体重,无疑是负担。

    对方说完之后,邢霄还没回答的,就直接被横抱了气来。

    两个人身高差距算不上太多。

    尤其邢霄印象中,希尔还是快成年的时候才反超的。

    被这么抱着,邢霄一时间有些别扭。

    不过不到三秒,臂弯里舒适的温度就足够缓解所有的别扭。

    被放在水池里的时候,邢霄依旧是趴在水池边一动不动。

    黏在身上的汗总算有了缓解,加上池水宜人的温度,根本没有动弹的想法。

    “这么累吗?”

    “你觉得呢?”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

    然而虽是这么说,但邢霄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刚说完,邢霄感受到身后环绕过来了什么。

    帮忙清理…便帮忙了。

    横竖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但如果对方有什么多余举动,邢霄大概还是会反抗一下,毕竟时间不早了,而且兴奋劲儿过去之后,邢霄才感觉到腰间的肌肉有点不太舒服。

    “……我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个毛病。”“从来都是直接拿冷水对着冲洗,直到有一次我着凉之后才知道换热水。还差点儿没被你烫破皮。”

    邢霄一面诉说着希尔以前那些笨手笨脚的事儿,一面享受着现在,暴力之后的无尽温柔。

    还真别说,的确比那双覆满茧子的五指柔软的多。

    “以前年轻,做事莽撞。”希尔抬头回应了一句,继续老老实实的低头,小心翼翼的清理,“上次炎桉给你的药放在哪儿了。”

    “药柜第二层。”

    “话说以后…都会受伤吗?”

    “等内腔恢复好以后就不会了。毕竟滥用了十几年alpha用的抑制剂,对身体的损伤肯定比想象中大的多。”

    过了好一会儿,邢霄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

    “刚才你记得服药了吗?”

    “肯定没忘。”“真是忘了你现在也怀不上。”

    邢霄:“……”

    这个倒是真的。

    生殖腔萎缩到能和beta混淆,即便想正常生育也挺难的。

    “以后闲下来,或者退役之后,读完教育学学位之后我们再去医院。人工培育胚胎的速度也快,而且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嗯。”

    从浴室出来到上床的这段路倒是邢霄自己走的。

    躺在床上之后,邢霄还是和往常一样,枕在对方的手臂上,面对面躺着。

    虽然是面对面的躺着,但两个人的位置到底是有点错层。

    邢霄更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吐息。

    就这么相拥了好一会儿,倏地,邢霄照着希尔那双薄唇亲了上去。

    报复性的咬了一下,就松开了。

    倒是没留印子,不过足够希尔吃痛了。

    “突然咬我做什么?”

    “想起来刚才。你非得绑着我的手,不允许我抱你,索吻也被拒绝了。”

    “甚至还只允许我面朝着沙发,连看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