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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季节的睡衣已经十分单薄了。

    根本抵不住玻璃上传来的阵阵寒意。

    希尔就这么按着他,没急着下一步动作。

    但很明显,信息素的气味更浓烈了。

    邢霄甚至能听得见,脖颈后侧的呼吸声在渐渐加重。

    “怎么了?别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不行了——”

    后半句还没说完,邢霄清晰的感觉到,身上单薄的睡衣基本上是被撕裂的。

    房间内虽然不冷,但突然间接触空气,加上现在一触即燃的气氛……

    “你是不是受不得对你温柔一点?”

    “要不是考虑到你的身体上,不然现在还能让你说出来这总话,我真该去医院看看。”希尔盯着邢霄上半身挂在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目光渐渐向下。

    “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你还知道温柔了?”

    邢霄说完之后,不仅没有退缩,甚至就着被反剪住的手,顺势反手抓了一把对方的领子。

    “如果没有记错,之前你还做过趁我睡着了,然后磨蹭到…直到我皮开肉绽站不起来的事儿我还没忘。”

    “之后又借着检查伤口的名义,满脑子都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不记得了?”

    “再往前数,回母校的时候,你不也是?”

    “要是让别人知道您喜欢公开场合……”

    希尔没接话,但手劲儿明显加大了不少。

    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了。

    果然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哥哥?”

    话音刚落,无法被衣料覆盖的部分已经不仅仅限于上衣的位置。

    “行。”

    声音明显比刚才沙哑了很多。

    邢霄并没有挣扎,就这么乖乖的被按着。

    而是在即将失去最后一层遮掩的时候,才开口。

    “可是我还没恢复好。”

    “你刚才说了,没恢复好之前,什么都不会做的。”说到这儿,邢霄故意软下了点声音。

    仿佛希尔是强迫他的一样。

    “到时候去医院…难道要和医生解释,是你不听医嘱偏——”

    希尔没有给他继续说完的机会。

    直接扯撕碎了最后的掩饰。

    宽大的落地窗已经成了一面镜子。

    很好的照应着两个人现在的情况。

    希尔从镜子里看着身前的人。

    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流畅的很。

    但又比alpha多了几分柔和。

    被压制着禁锢着,让人不禁多起几分…欺凌他的念头。

    “那就让你的医疗球先替我探探路好了。”希尔说完之后,直接抓过一旁搭着的外套,从兜里翻出来那个黑色的绒布袋子,取出来了精致,却又硌手的金属球。

    “如果这段时间有好好训练,应该已经适应了。”

    邢霄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后半句话就直接卡在喉咙里。

    希尔原本还有所顾虑,对方会不会心理上感到不适应。

    会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厌恶或者抗拒。

    毕竟情绪失控的样子,好像也就小时候见过那么一两次。

    两个人打架虽然常有,但如果一方哭着去质问,去倾诉,那说明问题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不过从现在看来,希尔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用控制面板把治疗球调整到最强程度的时候,希尔改为单手擒住他。

    另外一只手抓上了邢霄的手掌。

    不断的按压着手心中间。

    刚才邢霄还能开口挑衅。

    不到三分钟,立刻没了刚才的气势。

    其实哪怕没有这个康复训练的东西。

    只要被按压手心。

    或者说是触碰腺体……就足够给出很不可思议的反应。

    而且在信息素的影响下。

    进入特殊时期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然而紧接着,背后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一些。

    温度调节器的调温已经不管用了。

    趁着夏夜,屋内已经和火炉的温度有一拼。

    几乎是瞬间,邢霄就反应过来了。

    那次他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

    常年不见天光的皮肤也很难锻炼到那块儿肌肉,所以基本还是柔软的。

    当然,神经分布也比其他地方灵敏。

    “你——”

    “反正这样伤不到你。”

    “万一真是受伤了,去医院看的时候就说是衣服布料不贴身,长时间运动磨烂的。”希尔感觉到邢霄准备反抗了。

    完了。

    这是邢霄的第一个念头。

    然而再脑内空白的状态出现了两三次之后,渐渐地,除了说不出来话之外,对抑制剂需要开始愈演愈烈。

    当然,比起抑制剂,邢霄也知道现在更需要什么。

    抬头,玻璃窗上的水汽已经氤氲到几近看不清外面的夜景。

    但邢霄却是能清晰的看见他自己的脸。

    哪儿还有半分联邦军人的样子。

    分明就是个……

    想到那两个字,邢霄瞬间偏过头,不肯去看。

    “等我能站起来以后,信不信我……”最后,邢霄还是十分艰难的开口。

    声音很低。

    明显已经有点发不出声了。

    “知道我刚才什么感受了?”希尔松开了禁锢着他手腕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