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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顾言方而言,这辈子还是他第一次进监狱,在充满无比气意与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却又充斥着一种憋屈的好奇感,以前他在动物园里看到过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此会他有种被关在笼子里被别人看的感觉。

    小指般粗的钢筋门里,里边共有四张铁床,有三张床上都睡着人,靠右手边的一张床空着。

    顾言方环顾一下三人,个头相差不大,靠他床里边有一人外相看上去粗实,挺迫的肌肉紧崩得胸口外的衣服都胀胀的,显然是有极强的暴发力,此会这人正侧躺着看着进门的自己。

    被他盯着直看,顾言方显然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能进监狱里的绝对不会是奉公守法的善人。

    当顾言方坐在旁边的空床时,另外两张床上睡着的人站了起来,怀着一种欺人的笑容走向顾言方,其中一人持一口粗重的傲气声,问:“小子,知道这里边的规矩吗?”

    顾言方看他二人不怀好意,心中微生一丝怯意,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进监狱,自小到大他都没犯过什么事,而且此会在监狱里,他们绝计不会是善良之辈。心中如此认定,顾言方脸上的怯意更浓,惧惧道:“什么规矩?”

    二人见顾言方生惧,顿时嘿嘿作笑,其中一人笑起来时竟少了两颗门牙,看上去特有些滑稽,另外一人捏着手指,指节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好似要动手揍人似的,道:“跪下来磕三个头,并叫三声大哥。”

    顾言方虽然对他们有些惧怕,但并不畏怯恐惧,此会听他几人说出这般话来,心中顿生怒意,反而惧意倒是被怒意压了下来,脸色一肃,只冷冷道:“凭什么!”

    二人见有新人进来,本想着欺一欺新人,好解一解这关押的郁闷无聊之苦,至于另外一张床上的那人,他们可不敢欺,开始时他们不知对方的厉害,上前欺负那人,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

    特么的,人家那力气,出拳如风。

    二人并未想到这看上去斯斯文文想必肯定胆小的男子应该会被他们欺压得不敢反抗,哪知对方竟然不训,其中少了两颗门牙说话时总是露风而显得极为滑稽的男子挤了一张怒容,一手抓住顾言方的衣领,似乎想把顾言方提起来,可提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还不足以支撑他把顾言方提起来,因此不得不连拉带拽的把顾言方从床上拉了起来,结果对方一立,身高竟然还高他一节,以一种俯视的目光注意着他,顿时让他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扭了几下,又不得不大力一推,把顾言方推得坐在了床上,这样他方才能够借着站立的姿势以俯视的姿态凌视对方,方才怒道:“你刚才说什么?”

    另外一人围在了一旁,挽起衣袖,一副蠢蠢欲动的凶恶之势。

    顾言方伸手推开抓在衣领上的手,力量有些大,因此一下便将这手推开了,同时更推得这人向后一仰,趔了几步,脚跟落地不稳,竟然直接仰翻在地,摔了四五大叉。

    旁边这人见顾言方动手推倒那人,一拳直抡,打向顾言方的右脸。

    顾言方并没注意这人会突然动手,加之他又没练什么拳武,右脸直接被那人一拳打了个结实,身子一扑,向前趔了几步,本来被推倒在地上那人刚刚起身,岂料顾言方趔步扑来,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他顿时一声惨叫。

    顾言方倒也不是刻意要去踩他手背,只是这一拳被打得有些昏眩,没注意才一脚踩他手背上,刚反应过来,稳立身势,那打他的那人一下又扑了过来,飞起一腿,猛的踹来。

    顾言方这会看清楚了他飞腿踹人的动作,自是不会与他硬接,后避几步,只感底下一软,好像又踩到什么东西了,跟着一声惨声响起,原来又踩到他的另外一手,不过这会顾言方可没多少的精力来注意他,这一脚踩在这人手上,他身子立势不稳,向一旁侧了几步。

    正是这一侧,他避开了那人的飞腿,而地上那人再次惨叫一声,原来屁股俨然被那人一腿踹中。

    一声惨叫声再次响起,那人捂着屁股直叫,“踹你大爷,你踹中老子了。”

    飞腿踹人那人见势,顿时一愕,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全然将错责怪到了顾言方的身上,跟着他一个熊扑,直接扑向了顾言方。

    这会顾言方避无可避,身后已经是墙壁,见这人扑来,他也一鼓作气,直接上前与这人缠打在了一起,挨了好几拳,但对方的脸上也被他抡了好几拳,留下打斗的痕迹。

    那缺门牙的人在混乱中又被波及,挨了好几脚飞踹,有顾言方踢的,也有那与顾言方打架之人踹的,痛得他哇哇直叫。

    “干什么!”一声斥喝从外传来,有警察在铁门外敲打着“砰砰”直响,大声的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顾言方和这人听到门外警察的斥声,如惊弓之鸟般,急忙分开,此会他的嘴角和脸已经青肿,不过对方显然也没好到哪去,两眼睛黑黑的,肿肿的,就像是一只熊猫似的。

    警察自是不会太去管束这些在监狱里被认作是社会残渣余孽之人,见他们分开了,便也无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