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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狱卒换班去外头用了晚饭回来,路过玄龙所在的监牢,其中一个身形精瘦的狱卒往里看去,压低道:“诶……你说那妖真有这么舒服么,皇上来得这样勤,也不嫌他脏……”

    另一个高壮狱卒随着同僚的目光往里看了一眼:

    “谁知道呢,想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你没发现么,他身上那样血淋淋的,却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反而有股清冷的香味,怪好闻的。”

    精瘦的狱卒嘿嘿一笑:“好闻是好闻,可他脸上这么大块疤,真是丑陋极了,那过人之处该是有多妙,才能叫皇上流连忘返啊……”

    “不如,我们也去试试?”

    高壮狱卒皱眉。

    精瘦狱卒一脸尖嘴猴腮相,笑得yín邪:“皇上既将他关到了这里,都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能将他放出去不成?”

    “不会有事的……他不是昏迷了吗,哪能知晓是谁弄了他,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

    高壮狱卒皱着眉未说话,精瘦狱卒转身,取下腰间钥匙火急火燎地开牢门:“我先来,你给我看着,等我弄完再换你。”

    自从今早燕鸢走后,玄龙昏迷到现在都未醒。

    男人靠在墙上,身上盖着条淡青色的棉被,四散的黑发上粘了不少干涸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就跟个死人似的。

    狱卒知道妖没那么容易死,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玄龙身前蹲下,小心地掀开他身上的被褥,两眼放光,咽了咽唾液。

    被褥掀到男人高隆的腹部时,精瘦狱卒感到一道冰凉的视线由头顶射来,他屏住呼吸抬头去看,对上一双竖立的金线绿瞳,幽深如渊。

    “滚。”

    精瘦狱卒吓得一个激灵坐到地上,心跳如鼓,从前还未仔细看过这妖的眼睛,没想到生得真是与人很不同的。

    那是双怎样的眼睛啊……

    冰冷得单单只是被注视着便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如同绿宝石般漂亮,男人本该是极为强悍的存在,却被渺小的人族束缚着,脆弱得显而易见。

    恐惧过后,一股烈火从下腹腾得烧上来,精瘦狱卒爬起身,壮着胆子抬手去摸玄龙的脸。

    还未触到,他的手便被快步过来的高壮狱卒扣住:“你疯了?他醒了,你还要……”

    精瘦狱卒用力将手抽回来,扭了扭被捏痛的手腕,“不过是玩儿一玩儿罢了,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皇上爱的人是皇后,哪里会管一个阶下囚被如何对待。”

    但凡皇上要是对这妖有半分看重,就不会将他关在这里弄得半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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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瘦狱卒欲火焚身,一心只想着尝尝玄龙的味道,催促着高壮狱卒出去放哨,邪笑着去扯玄龙的衣物,呼吸粗重。

    玄龙胸中作呕,铁链猛得挣动起来,他囚衣松垮,不多时便被解了系带,露出高耸的腹部,那狱卒接着便要脱他裤子,玄龙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曲起双腿,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滚。”

    精瘦狱卒狼狈倒地,吃痛地叫了一声,爬起后,神色狰狞地走过去,抬脚踹向玄龙身体。

    “你丫的找死!”

    “呃……”那脚正中腹部,玄龙当即便没力气了,拖动锁链捂着肚子倾下身去。

    精瘦狱卒还要动脚,高壮狱卒跑过来拦住他:“够了,若是弄出个好歹来,皇上饶不了我们。”

    方才的挣扎已让玄龙肩头涌出大片血花,此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妖若醒着,怕是不好下手,精瘦狱卒骂骂咧咧地跟着同僚出去了。

    没安静多久,他又回来了,蹲在玄龙跟前。

    “既不叫老子上,拔你一片指甲总没事吧?”

    狱卒记着方才一脚之仇,抓起玄龙软趴趴的手,刀尖对准他的大拇指缝利落地刺了下去,刀身一歪就将他的指盖连血带肉拔了下来,玄龙低低咽呜了一声,将手抽回来,想躲,却被狱卒紧紧捏着,用力碾压在受伤的地方。

    “老子有的是时间,待皇上将你玩儿腻了,老子再来宠爱你……”

    狱卒嘿嘿笑着,出了气,起身出去了。

    玄龙本能地将手蜷缩起来,腹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他想爬起来,但没力气。

    皇城被笼在月色之下,天上飒飒落着雪。

    陈岩撑着伞跟在燕鸢身侧,见他从鸾凤殿出来便要去天牢,低声劝道:“皇上……数着月份,寒公子该是要生啦……”m.

    “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莫要去折腾他了,待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燕鸢面色冰冷,眉眼间盘踞着挥之不去的阴郁:“朕等他,谁来救阿玉。”

    “朕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朕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先撑不住投降。”

    半月前刚挨过板子,躺了半月才好,陈岩心中纵使有万般话想劝,也是不敢了,只得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