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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星尘撩起帘子,步入甲板上的第二层的飞卢中。

    他本来以为飞卢内没人,窗子紧闭,光线很暗。他正好可以在坐这里,欣赏船舱外景色。

    “玉佩好看吗?”

    冷不防,黑暗中,一道声音冷如寒冰。

    谢星尘顿时心脏猛跳,祁寒之怎么在这?还问他玉佩好看吗?

    值钱的当然好看。

    片刻,谢星尘敛下眼中惊慌,“好看,但是,师尊你比玉佩更好看。”

    一如既往的恭维。

    “是吗?”

    寒霜扑面,祁寒之忽然凑近,声音似乎贴着耳膜,极冷,极危险。

    “徒儿,可知送玉佩是何意?收了又是何意?”

    “那是平安玉,保平安的?”谢星尘单纯。

    谢星尘的眸子很干净,透着清澈,但祁寒之现在却有点厌恶这种天真,他当真不知道是何意?

    一点凉意落于耳垂,咬住。谢星尘耳垂疼,眉心皱起,祁寒之又在生气什么?

    都说了好看了,还要他怎样?

    哎,大佬心思难猜,实在难哄。

    “难道不是保平安的?”祁寒之这才松开咬住他的牙,沾了点血。

    耳垂不再被咬,谢星尘如释重负,看来他说对了,祁寒之生气的点估计就在这玉佩上了。

    只要找到他生气的点,然后顺毛,不成问题。

    谢星尘抬手摸耳垂,边抚摸受伤的耳垂,边猜测。

    这玉是谷离他娘留给他的……玉的品质也很好……

    那么,该不会是留给准儿媳的吧?

    猜想很是惊恐,谢星尘自己先是被吓了一跳,讪讪,“师尊,这玉不会是给心仪之人的吧?”

    祁寒之冷笑,“猜的不错,不愧是本尊徒弟,现在才猜中。”

    谢星尘:“……”

    哎,又被连讽带刺地嘲讽了。

    不过还好他没收玉。

    帘子被拉起,有弟子提着一盏灯火朝里面照,照在谢星尘脸上,笑容灿烂。

    “谢师弟,怎么闷在这飞卢里,不和师兄们一起去放花灯吗?”

    “不了师兄,花灯一盏二十两银子,买不起,买不起。”

    谢星尘推拒好意,不是不想,而是空空的钱袋不允许。

    那弟子的灯火一晃,照在了祁寒之身上,这才发现飞卢内的祁寒之,一怔。

    “祁尊者。”弟子恭谦行礼。

    祁寒之轻点头。

    行完礼数,那弟子本来还想说,要是没钱他可以给谢星尘垫。

    但触及祁寒之那微蹙的眉,很有眼力见地没说,只对谢星尘道:“既如此,师兄先去放花灯了,你和祁尊者好谈,师兄就不打扰了。”

    不,师兄,我很喜欢你的打扰。

    快来打扰我。

    谢星尘眼神求救,师兄装眼瞎,笑嘻嘻地提着盏灯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