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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银钱,肉疼了好几日。拉着庄晴越发集中精力准备黄姑姑入室弟子的考试。

    黄姑姑收弟子不看其他,只看刺绣一项,众人只需将自己的绣品交上去便可。但绣品要有新意,最好能在上百份绣品中脱颖而出。

    因此,这事让阮卿冥思苦想许久,她研究了许多绣品。

    苏绣精细素雅,湘绣色彩丰富,粤绣构图饱满,蜀绣针法繁杂,光针法就有一百多种,更有京绣、汴绣、杭绣等等多种不同刺绣风格。

    阮卿想了多日,决定结合自己的特长用苏绣,苏绣多以绚丽的锦缎和艳丽的花线为材料,图案以各种花鸟为主,构图简约,色彩和谐,线条明快,其绣工讲究精细之余也不乏活泼之态,这正是阮卿拿手的工艺。

    想好了做什么样的绣品,阮卿又熬了几夜,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考试入围名单出来。

    阮卿想着自己已经花了银钱,能入围考试应该不在话下,然而,事情却出乎她意料。

    这日,正是入围名单放榜之日,阮卿早起,拉着庄晴便跑去看榜。

    来看榜的人甚多,众人脸上也颜色各异,有高兴的,也有失落的。不过高兴的那部分人大多是贵女们,阮卿心里了然。

    她挤进人群中,努力寻找自己的名字,可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还以为是自己昨日熬夜眼花了,便问庄晴:“阿晴,你帮我看看,我没找着自己名字呢。”

    庄晴也急,她也没找到自己名字,于是又认真看了两遍,确定道:“阿阮,我们的名字都没有在上面啊,是不是王姑娘弄差了?”

    听得她确认的话,阮卿的心凉如寒冬之雪。莫非真是弄差了?她们明明给了银钱的,而且银钱还不少,那个王姑娘收了钱,没道理不办事啊。

    庄晴见她失落,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问问那个姓王的?”

    问是自然要问的,自己准备了这样久,报着这样大的希望,如果仅仅因为她不小心弄差了而错失这次机会,她定然不甘心。

    于是,两人便又往黄姑姑的屋舍而去。

    王姑娘见到两人过来,脸上表情淡淡,完全没有那日收银钱的热络之色,她问道:“两位来此作甚?”

    阮卿很焦急,忽略她冷淡的态度,只想好声好气问清情况,“是这样的,我们适才去瞧了名单,发现榜上并无我们的名字,便想问问王姑娘,您是不是弄差了?”

    王姑娘哼笑一声,“两位莫不是以为,只要交了自荐信便人人都能入围?那若是如此,还要自荐信做何?自然是黄姑姑看了你们的自荐信,觉得不合适,所以才不收你们。那日,我便说了,你们俩资质平庸,何必浪费那个精力?”

    庄晴听她说完,忍无可忍,“你这人怎的这样,当日你可是收了我们银钱的。”

    “这位姑娘甚言,我做事向来公正,何时收过你们银钱?你可有证据?”

    王姑娘神色镇定,说此话时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庄晴气得脸色涨红,胸脯起伏,“你...你这人,简直不要脸。”

    这下,王姑娘也黑了脸,冷然道:“两位是想在黄姑姑这里闹事么?即是如此,我便差人去叫学监过来,你们若是觉得我收了你们银钱,大可去与学监告状。”她有恃无恐。

    阮卿赶紧拦住庄晴,今日她们是来问情况的,不是来闹事的,她们两人势力单薄,不是这种浸//yín宫闱斗争已久之人的对手,若是闹起来,最终吃亏的还会是她们。

    于是,便拉着庄晴愤愤不平的出了门。

    阮卿很失望,没想到自荐信交上去,却被刷了下来。适才去看榜时,很显然,大多数上榜的皆是那些贵女们。

    莫不是黄姑姑也如她的婢女这般势力,看不起她们这样的平民学子?

    庄晴问她:“阿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呐?”

    怎么办?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愤又失望,“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失魂落魄的往西苑走......

    恰巧这时,黄姑姑与蔡夫子从对面走来,两人一边走一边似在商讨着事情。

    庄晴拉住阮卿:“阿阮,那不是黄姑姑吗?咱们趁此过去告状如何?”

    阮卿心想,还告什么状呢,或许此事便是她默许的说不定呢。此时见到黄姑姑,她心有不甘,于是,便走上前去行礼:“黄姑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