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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岐八家的干部们将东京附近的所有鬼们都驱赶到了这里,就像猎狗驱赶兔子一样。

    岩秀馆是猛鬼众下属的一间风俗和赌博会所,它在几天之前还来客如云,繁华无比。m

    “我五岁的时候就被查出血统不稳定,十四岁从家族里叛逃出来加入了猛鬼众,我只想对监禁我自由和迫害我的家族复仇,我们就是一群在黑暗中报团取暖的鬼。”

    “令人迷惑的是一位皇在蛇岐八家出现了,还带着能稳定鬼血统的血清。”犬山明呵呵笑了起来,“他们叫它是天照血清,能带给鬼光明的血清……”

    但是仅仅几天之后,这个繁华的会所就只剩下了他们这些被猎枪驱赶而来的孤魂野鬼。

    “这个世界真是令人迷惑呢……”这位猛鬼众的龙马望着抬眸的下属们轻声说。

    “我已经在黑暗里待了太久了,诸君,你们也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什么样的光明都没办法唤醒我们因为被抛弃被歧视而千疮百孔的心,什么样的光明也没办法洗脱我们的罪孽了。”

    一干猛鬼众成员心有戚戚,光明被那位皇带来了,但是他们已经沉沦在黑暗里太久,久到无法再看见光。

    大厅里的猛鬼众成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龙马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这光明只能照亮还没有进入黑暗和刚刚进入黑暗的人啊……”犬山明不笑了,面色冷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扇青铜铸造的大门,大门忽然猛的一震,仿佛被人狠狠的在外打了一拳,然后它应声而裂,本应该坚固如金库保险舱的大门在外面的攻击下脆弱如卵。

    穿着黑西装的手臂从裂缝中探了出来,然后再次砸出几个空洞后,沉重的大门被从中间撕裂而开。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始终不肯向本家认罪低头的原因,当初受到的伤害和一直以来的沉沦,让他们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和亲人。

    “您都听见了吗?本家的皇,橘雾月先生?”犬山明目光忽然如刀,投向了紧闭的大门。

    橘雾月从容的看着被惊动而起,拿着各种冷兵器热兵器对准他的鬼们,眼神掠过这些猛鬼众干部,看向犬山明。

    “我曾经觉得教育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但是却发现这个世界的你们更喜欢暴力。”

    橘雾月看见了端坐的犬山明,他缓缓地转动手腕,全身骨骼一次爆响,仿佛在重组一样。

    他身后跟着双手捧着名刀菊一文字则宗的鸢,女孩目不斜视步伐紧紧跟着男人的脚步,仿佛毫不畏惧自己面前一百多名叛逃恶鬼。

    “仿佛在看灯光秀啊……”橘雾月反手从鸢的手上接过菊一文字则宗,将带鞘的名刀在瓷砖的地面上顿了顿。

    “其实我很烦你们这些整天喊着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家伙,你们觉得孤独,但是你们明白真正的孤独吗?”

    犬山明没有回答,他满脸青筋暴起,刹那间就点燃了黄金瞳。

    一个又一个黄金瞳在猛鬼众成员的脸上点亮,一瞬间大厅顶部吊灯的灯光都被这黄金色的光芒压制了下去。

    “我们也只是想活着啊……”犬山明拔剑冲锋。

    “高高在上,贵为皇者?”男人抽刀,刀身清亮如水,映照着男人讽刺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高高在上?只是拼命活着罢了。”

    “我们都是被家族抛弃的人!”犬山明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银十字纹,“你高高在上,贵为皇者,怎么会懂我们这种卑贱血裔的痛苦!”

    猛鬼众成员一拥而上,无数柄刀反射着惨白色的光影,金色的瞳孔如雨滴般连绵,怒吼咆哮声轰隆如雷。

    鸢捧着刀鞘站在橘雾月的身后,她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敌人扑过来,在她眼里这仿佛是一群不敬天地的恶鬼,下一刻就要把贵为皇者的男人拉下神座然后撕碎。

    但是下一刻,她身前的男人挥刀了,明明菊一文字则宗只有几尺长,但是刀光却遍布整个大厅,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光影,只觉得自己眼前绽放出了一片灿烂的刀花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