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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狠狠往後扯,和他脸贴脸,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

    “你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连我的私生活也要管。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才那麽不知好歹?”和周思作拉开距离,男人扒了扒额前松散的浏海,语气懒懒地:“你对我这麽尽心尽责,我该怎麽奖励你?”

    周思作心跳如鼓,唾液分泌忽地加剧,他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但又不肯落了下乘。但利弊权衡,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便低声下气地:“老大,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对你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的份上,你就……”

    “周思作,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一切并不足以让我在这里,语重心长地和你讲数,懂不懂?我们曾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於公於私,我都是你的老大,没有别的,永远没有。”

    周思作的表情忽然变了。在男人那一声声无情的肯定笃定里,他的脸越发扭曲,上面的温润变得飘逸,底下的飞扬跋扈,也渐渐散去。灰败的脸像块空洞的画布,慢慢涂上了悲哀失落,交错著难过和恐惧。

    原来他都知道的。周思作在心里说。他都知道自己一直不肯正视又失控地酝酿著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什麽时候,自己对他份内的关心和注意变了质。是惯性,还是放纵,还是命运,说不清。也许无家可归的小狗总是对收留他的人眷恋得特别深厚。记得以前在他发病最频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温柔。那种温柔啊,轻轻一动,就能震撼他的灵魂,唤起他的感恩。

    谁又知道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突然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能不刻骨铭心,能不念念不忘吗?能不有点爱情的後续在里面捣乱吗?能不丢盔弃甲轰轰烈烈地去悲壮一次吗?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那些微妙的,卑微的,柔弱的,一点温暖就能点燃满室灯火的生命。

    周思作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著凉风。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cao你吗?”卫龙汉嘲笑著,“是不是我上你一次,你就会收起你那些天真,那些可笑的心思?”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风声,“那麽今天我就成全你。从今以後,希望你避轻就重,就事论事,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话毕,‘唰’地一下撕掉他的上衣,周思作有点慌了,再也不掩饰他心里千层浪般的惊惧,“卫龙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他妈的贱,是我傻,我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胡乱找词责骂著自己,努力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眼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真的错了,”周思作苦苦哀求著,直到词穷,依然千方百计地讨饶著,“你他妈给我滚!别碰我!你个变态!垃圾!”到最後脑子恐怕是急坏了,当机了,见哀兵政策破产了,也就豁出去了。

    周思作疯狂抵抗的样子让卫龙汉怔了怔,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麽陌生,也是,被窥破了秘密,又被人奚落得一点尊严都不剩,除了抓狂还会作什?但看见那人含著的泪水,心还是软了一拍,但想到这家夥老油条一根,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很可能不出三日就重蹈覆辙,心也就顺势硬了下去。

    在裤子被拿掉时,周思作的表情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嘴里呵哧呵哧地喘著气,眼睛鼓得大大的,像被拯救自己的公主给红烧了的青蛙王子。“别……”最後一声求饶拖著长长的虚脱的尾音,听上去格外凄凉。

    “叫什麽叫,你这样的人最他妈适合被强bào!”卫龙汉不耐烦地嘲讽了一句,用手抓住他微微内曲的腿,狠狠向两边掰开,嘴巴顿时圆成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