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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大作。

    “思作?”看清来人的脸他赶忙笑著寒暄,手上不折痕迹地把窗口关了。“这麽急冲冲的,莫不是有啥重要的事?”

    周思作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抓著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再拉开桌子下面的转椅,一屁股坐下去,以半躺的姿势冲他勾了勾手指:“先来根烟。”

    “……”魏祺明不知这家夥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一来就跟他套这样的近乎,他想了想,还是等他自己说,也好过打草惊蛇,他们交情虽没多少年,也算不浅,扫他的面子或者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是不好的。

    但那人抽完一根烟,又要了一根,就是不一针见血来著。魏祺明不想跟他耗了:“啥事,快点说。”

    “恩,是这样的。”周思作露出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半天才把话整完整了:“这个月,我交不起房租费了。”

    魏祺明一笑:“我还以为是什麽天大的事,没问题,以後你的开支都包给我!”冲他拍著胸脯。

    “嘿嘿。”周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手表丢在桌子上,看著对方。

    “这,”魏祺明心思一转,“不是老大的吗?”

    “是啊,”那人接过话,“他放在我家里,忘拿走了,反正都来了不如顺便还他。”

    魏祺明总算知道这家夥在自己面前搞这麽多烟雾弹是为什麽了,也不点破,但还是要小小报复一下:“放这,我帮你还他就是了。”

    周思作恐怕没想到这人这麽难搞,有点急了:“魏哥,让我见下他吧。”似乎怕魏祺明有所误解而从中阻拦,赶忙说:“我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魏祺明盯著他,把表拨到一旁,冷冷一笑:“怕是死灰复燃还不多。”

    “不,”男人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你要相信我。”

    对面的人一个起身:“跟我来吧。”看著周思作跟上来一点都不慢的脚步,有些嘲笑地说:“我看,那句话,你该自己留著。”

    “他今天咋样?”魏祺明走在前头,对看见他迎上来的保镖随口问道。

    其中一人恭敬地答:“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

    冲另一个做了个开门的手势,魏祺明勾起嘴头微微朝後偏地冷笑著:“哈,好一个茶不思饭不想。”

    周思作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到底两年不见,周思作只是对卫龙汉的那部分苛刻得很对其他人还是没变,是不是因为这个而让魏祺明对他妄下论断?

    其实他很不喜欢有人对不了解的事指指点点,虽然他是个在哪里跌倒必须换个地儿才爬的起来的人,但那也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在原地跌倒第二次,冒这样的风险根本不值。

    虽然被人这麽草草看扁,让他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必又做那只会惩口舌之快的东西?

    魏祺明放他进去後,吩咐其他人把门守好便走开了。经过千锤百炼他的作风跟道上的人如出一辙,公私分明,确定万无一失,才放心大胆地让他去‘敖包相会’

    他的老大背对著他,正睡著。

    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纱布,以及比纱布还要苍白的皮肤。

    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比以前淡了许多。养伤,躲避仇人的追杀,也许是这些让他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