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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慕翎虽已人到中年,但在各种名贵药物的细心调理下,体态容貌仍是有如少女,肌肤吹弹可破,身姿轻盈,然久居上位,平平淡淡的神情中也带了几分气势,若是一笑,整个人便一下灵动起来。无弹窗www/feisuXS/COM比起少女时期,反倒更添几分韵味。

    身居安阳候之高位,却无实权,无需忙于政务。

    不用为钱财费神,家中庶务自有人打理。

    六位夫侍俱情深义重,膝下孩儿也个个出色。

    但王慕翎觉得很累,偶尔的偶尔,她会想起自己的过去,尽管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她已经不知道那是否是自己的一个梦:自己曾经生活在一个独特的世界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汽车飞驰的世界,穿着轻便的世界,一夫一妻的世界。。。。。。

    细节都已经记不太清,但这个世界在她的灵魂上铬下了印记,她就算再怎么与此间的人同化,仍是有些区别,她总是珍而重之的将各种情意放在心上,直到负荷不了,不由得暗中感叹,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揉了揉腰。

    一边出神,一边漫步。信步往前走,拐过一个弯角,眼前一空,少了树木的遮掩,突然看见秋水湛正向这边走近。

    王慕翎回过神来,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四处打量有没有岔路。

    但秋水湛眼尖,已经抬头看来。王慕翎暗叹一声,只好站定。

    秋水湛脸上露出一分欣喜,加快了步子走近:“慕翎今日你可有空”

    王慕翎嘴角抽了抽,淡淡的说:“我今日定了要去白家,她家大小姐大婚,得去喝杯水酒。”

    秋水湛脸色一变,欲要发作,又抿住了嘴角。半晌自己松开绷紧的面皮,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咬了咬牙,尽量放低了声音:“那我陪你去吧”

    王慕翎头疼,她六位夫侍,并不想薄待任何一人,但全都用上心意,便觉疲累不堪。其他人还好,尽是温柔体贴,偏秋水湛,凡事爱争,以致于她现在看到他都觉着想回避。

    想到这里,不由得回头看了下跟在身边的福生。

    福生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去,只觉得夫人这一眼好利,刀子似的。

    不错,他和贵生两个,私底下收了五爷的银子,时常把夫人的行踪报给五爷。但这事,应该除了天知地知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怎么夫人却像知道一样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慕翎轻咳一声:“水湛,我去去就回,去了也是和一群女人呆在一块儿,胭脂水粉的,你怎么耐得住不如留在家里,同路隐盘一盘帐,这都月末了。”

    秋水湛再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王慕翎你就这么敷衍我你今日明明无事,却百般推脱,你就这么厌着我”

    福生听他这么直说出来,心里一惊,头上就开始冒汗,这个五爷,往后再不敢收他的银子了,只求今日这一关过得去才好。

    王慕翎淡然的面孔绷不住了,万般无奈,伸手捏了捏眉心:“水湛,我有些乏了,莫要这样大声。”

    秋水湛看她神色,竟是视自己如洪水猛兽一般,不由得心头泛起一阵悲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正这时,传来苏顾然淡淡的声音:“又有何事这么不管不顾的,也不怕失了脸面”

    说话间,他伸出手来,白玉一般的修长指头轻轻挑开树枝,前行两步,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上冷冷清清,目光滑动,落在王慕翎身上,方才多了两分暖意。

    秋水湛素来有些惧他,便也不说话了。

    王慕翎扯出一抹笑:“无事,闲聊罢了,水湛却经不起逗。”

    若是蓝裴衣,必然顺着她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苏顾然却少了些人情世故,冷眼看向秋水湛:“你近来是愈来愈上脸了,不知道体贴慕翎,反倒诸多要求”苏顾然是正夫,这样的话,他自是说得。

    秋水湛心中正不好受,被他这么冷言冷语一激,也顾不得了,沉下脸来:“不错,我是诸多要求,若慕翎对我多一分好,我也不会如此”

    这话一出,王慕翎也有些不高兴,她已经是在尽量一碗水端平,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六个人,个个陪着,他却看不到她的苦

    苏顾然道:“来人,把五爷请回他的院子,想清楚了才许出来。”

    两个小厮便要上前,秋水湛袖袍一甩:“谁敢”

    苏顾然出手如电,瞬间就点了他的软穴和哑穴。两小厮上前去接住了往下倒的秋水湛,抬回他院子去。

    王慕翎看苏顾然有些上火了,也不敢吭声。寻思迟些再去安慰秋水湛。

    苏顾然却拉了她的手:“走罢。”

    王慕翎对他有点犯怯,只得随着他到了他的院子。

    到了他房间,苏顾然命人放下了帘子,点上一炉香。便伸手来宽她的衣。

    王慕翎那有心情,不由得闪躲了一下:“顾然,别。。。。。。”

    话未说完,就被苏顾然冷清的目光钉住,只得任他解了比夹和襦裙,只余一身衬裙。

    苏顾然微微弯腰,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王慕翎对苏顾然是又爱又怕,极少见他主动寻欢,这时见他如些,先把不耐按下了五分,默默等待,谁想苏顾然只是躺在她身侧,伸手环住她的腰,淡淡的道:“我见你面色不好,且歇一歇罢。”

    王慕翎心中一股暖流烫过,无比舒坦,反抱住他,把头窝到他颈窝,便有些个不老实,言语也轻浮起来:“哎哟,我的苏大老爷,我胸口疼,你倒是帮我揉揉~”

    苏顾然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别动。”

    王慕翎嘻嘻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想起来问:“你怎的对水湛这般不假辞色他向来有些倔,往后怕是要同你争锋相对了。”

    苏顾然不作声,王慕翎便伸手摇他,苏顾然无奈:“我只顾得了你,他是怎样,本不关我事。”

    王慕翎愣了一下,把头埋在他怀中,心中酸涩。

    苏顾然感觉胸前濡湿,大惊之下扶住她双肩推开来看,却见王慕翎咬着唇默默流泪。心中大痛:“怎么了,慕翎。”

    王慕翎点点头:“顾然,你原本最是冷清,不耐烦这些事情的,我偏让你陷入这泥潭,以前年纪小,只想着占有,如今却是。。。。。。是我对不住你,唯愿来生,大家两不相识,也就不再烦扰了。”

    苏顾然伸手抹干她脸上的泪,重新又抱她入怀:“我道是什么,你岂不知,我早就认了,就算有些不如意,也能视而不见,毕竟开心的日子更多。我也离不了你,就是来生,我也是要跟着你的。”

    王慕翎紧揪住他的衣裳,只觉得这一番情意,真真承受不起一般,但又甜蜜入骨。心头略略安定了一些,便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入睡。

    下边作者有话说中还有

    2月7日中午添加新内容,我不在正文中添几个字,vip系统不许我修改章节。

    2月8日补完内容。在下边作者有话说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赶在元宵节写上来,结果电脑被人占用,愁得我啊,祝人新年快乐都不赶趟了。

    但还是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和和美美。

    正文中的字是收钱的,我本来想随便写几个字就算了,但vip系统不允许,下面写在作者有话说中的字是不收钱的。

    因为这是新年的礼物,也是迟来的爱啊,哈哈。

    不过这次没有写完,时间不够了,明天接着写,会继续贴在下边。

    这边秋水湛被押解回院,心中怒火中烧,若不是动弹不得,真是要跳起来才好。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怒火总算压住了些,左右是躺着,便开始琢磨。

    以他对王慕翎的一点了解,她是断然不忍他受这样的委屈的,过得一阵,必然会来安慰,到时候,就把她。。。。。。秋水湛想着想着,心中大喜,脾气居然全不见了,也就安安份份的等着了。

    但是等来等去,直到穴道都自动解了,也不见王慕翎的人影,秋水湛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还没暗下来,嗯,天黑后她一定来,慕翎最好的一点,就是心软。

    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人上水洗漱,又换了件天青色的云锦袍子,王慕翎曾说这袍子衬得他意气风发的,最合适不过。又命人上了一桌菜,温一壶黄酒。

    自己先坐在桌前,想着怎么给她劝酒,今日自己预先打听她的行踪,她必是察觉了的,便向她服个软,又如何苏顾然就是个冰块,自己若是百般殷勤,慕翎两厢对比,总会觉得自己好。又想,苏顾然今日如此不给自己脸面,唉,罢了,自己只得忍了,要闹将起来,慕翎必然糟心。

    他在这边左思右想,一会儿执壶做劝酒状,一会儿眉头皱起,嘴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满面笑容。一旁伺候的运生看了,只觉着不对劲,偷偷的出去,另拉了个小厮,让去请五姑娘来。

    不一会儿秋鹿也来了,今日秋水湛在花园中吃了挂落,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家里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秋鹿也知道了个大概。

    她今年不过十二岁,生性率真,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偏有个不着调的生父,让她在姐妹们中间颇有几分尴尬。

    一进来,眼见秋水湛守着一桌子菜,就有些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爹~,您怎的这样不省心”

    秋水湛多少年了,还有些少年心性,在女儿面前自然也摆不起严父的款,平日都是纵着她,时日越久,秋鹿倒像比他还大了一级似的,说话全无恭敬之意。

    这时见秋鹿虽没好声气,仍是无谓:“怎么的不省心从何说起”

    秋鹿皱眉:“爹,本来女儿也不该管到爹娘的房中事,但您都一把年纪了,还争什么宠,闹将出来,多不好看何况女儿在一旁看着,娘并没薄待了谁去,从大爹爹到六爹爹,每人轮着陪一天,自己再歇息一天。您偏连娘自歇这一天都争,娘累起来只怕更烦了您。”

    秋水湛沉下了脸:“你懂什么,轮不到你多嘴”

    秋鹿只当没看到他的脸色:“爹~您是不知道,蓝馨跟墨星两个,都拿什么眼神瞧我。”

    她们一群姐妹,从来少不了磕磕碰碰的时候,虽然不伤感情,却是意气之争的多,不同两个大的比,只说两个小的,论心计她拍马也追不上蓝馨,论变脸她只配给墨星提鞋,本来就憋着气,秋水湛还帮着送话柄给人,实在是气得都要吐血了。

    秋水湛站了起来:“什么眼神姐妹之间不知友爱,倒拿长辈说事我教训下她们。”

    秋鹿一下慌了神,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别别别,爹,您别添乱,我们谁都没认真,就是闹着玩。”她们闹归闹,却有默契,从不敢教长辈出面,结果是输是赢都归自己吞。当然各自的生父也都有这个心境,要真为了小儿女的事情闹起意气,这个家也就不得安宁了。偏秋水湛由来又傲又倔,秋鹿一直不敢教他知道端倪,今次却是说漏了口风。

    秋水湛看女儿实在着急,也就坐下了,他向来娇惯这个女儿,王慕翎早就不愿意再生了,这便是他同王慕翎两人共同的唯一宝贝骨血,虽然其他几个孩子也叫他一声爹,但只有秋鹿,才能让他感觉到王慕翎也是有一部份属于他的,也是有一份心记挂他的,不然怎么能为他生孩子呢

    秋鹿眼看着他无事了,不由吁了口气,到底年纪小,被人吓了一跳就没好气,嘴上就不装门栅,信口开河了:“爹,您真是,我常听人说,当年您是上赶着非要跟着娘的,说是只要能长伴身边就好,怎么现如今倒诸多要求”

    秋水湛怔了一下,脸色有些迷茫。

    王家的男人,虽然都不见老态,但多数气度上有些变化,稳重成熟起来。唯有秋水湛,时光真正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样的俊俏骄傲,一样的意气风发,连心性也是如此,从来不懂后退,求不得也要求。

    这时被女儿一语惊到,忽然想起十多年前,自己百般纠缠,终得偿所愿时心底的万般喜悦。是啊,当时自己不是觉得再无所求了么

    秋鹿见他出神,便正经说道:“爹,您早些歇了吧,别再置气了,娘心中有您便是,多陪一日,少陪一日,又有什么打紧的”说着便起身,早有小厮拿了披肩来给她披上,伺候着出了屋子。

    秋水湛却是有如被人从大梦中惊醒一般,不错若是心中有我,多陪一日少陪一日,是不打紧。但是,但是,自己如此不知足,百般索求,是因为,从来没有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

    当初勉强纳了自己,原是自己以命相逼。进得府来,她也不过是大面上一碗水端平,但实际上呢对苏顾然,她是敬爱;对蓝裴衣,她是痴迷;对墨砚,她是怜惜;对秋路隐,她是依赖;对颜喻林,她是亦友亦侣。唯独对自己,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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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湛按膝而坐,过往种种反复寻思,蛛丝马迹都拿出来想一想,越想便越觉得王慕翎对自己不过是面子情,别人有的,也不缺他这一份,唯独心,不止不喜欢他,只怕还真厌了他。

    等到他醒过神来,屋里已经掌上了灯,他看了看外边黑沉沉的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运生道:“亥时了,该歇了。”

    秋水湛哦了一声,又道:“你去夫人院子里,看看贵生和福生谁在,不拘那个,叫了来回话。”

    运生应是出去了。

    这会子倒是福生在院子里,他本来最得王慕翎的心,多是他随身伺候,但今日他心知不妙,怕王慕翎看见他想起来要发作,便偷偷的换了贵生去,自己回来窝着。这时听见秋水湛传唤,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位爷,怎的不知收敛于是便有些推脱。

    运生是和他同一批入府的,私底下也说得上话,这时不由劝他:“我看五爷像是有些着恼,你若是躲着不去,我怕他脾气上来,亲自过了来提你。”

    福生寻思五爷还真做得出这种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主人,就是脾气上来打死了自己,夫人也不会因这个为难五爷。他想到这里,便狠了心,随运生一块去,准备受这一刀了。

    谁想到了秋水湛的院子,反倒听着安安静静的,看到秋水湛,也只是坐在案后,并没有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打鼓,低头弯腰,恭敬道:“五爷,小的福生前来回话。”

    秋水湛喜怒不辩,淡淡的问道:“我问你,今儿个夫人,原先有没有想去白家”他一定要确认。

    福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回答夫人原本不想去白家,那就是说夫人不想陪着五爷而随便搪塞,引起主子之间离心。如果回答夫人原就是想去白家,那就是自己收了五爷银子却随便敷衍给了错误信息,这个。。。。。。

    他偷偷的抬起一点头,用眼角扫过,秋水湛坐得端端正正的,十分平静,这太不正常了。

    福生不懂什么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只是下人做久了,会看几分脸色,本能知道不对而已。正在挣扎间,瞥见秋水湛放在案上的手,捏成了拳,指节都泛白了。

    福生心中一惊,仿佛这拳头会落在他身上一样,决定还是说实话:“夫人原本是不想去白家的,请柬都扔到了一边,但是后面可能又变了心思。”

    秋水湛拳头捏得更紧,又问:“夫人现在那里”

    福生闭嘴了,他已经决定不卖新的消息给五爷了,这位爷的银子,真不是好收的。

    秋水湛却站起来,踱到他面前,声音平平的:“我不是在请教你,我是在命令你回话。”

    福生腿一软,跪下了。额上冒出汗来,只觉得这位爷怎么今日这般吓人,平日里他凶归凶吧,但看着不危险,今日却真像随时要拿人开刀一样,罢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五爷真想知道,出了院子多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

    “在大爷的院子里呢。”

    “一直没出来”

    “是,一直没出来。”

    “。。。。。。你下去吧。”

    “是。”

    秋水湛又坐了一阵,才吩咐运生:“你去备着灯笼,我要出去。”

    运生本来站在一边直瞌睡了,听这话一下醒了。他素来知道秋水湛的脾气,除了夫人能劝服,别人都是白瞎。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去备了两个灯笼,又把春生给摇醒,两人拎着灯笼伺候着秋水湛出了院子。

    这厢王慕翎一梦方醒,睁了眼,四处看了一圈,才回过神来,凑过去在苏顾然俊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这一觉睡得香。”

    苏顾然帮她理了理头发:“饿了吧我叫人摆饭。”

    王慕翎真觉得有些饿,但仔细想了想却道:“不了,我明日再来陪你。”她寻思着还是要去找秋水湛,教他陪着用餐,好好安抚。

    苏顾然也不多劝,就命人来替她更衣,陪她走到外边。

    王慕翎一出屋子,看见天色,便道:“几时了”

    贵生回道:“快子时了。”

    王慕翎心中叫糟,秋水湛这个火爆脾气,怕不是要翻天了。便急急的往外走,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苏顾然贴近一扶,王慕翎回过头,看着他温柔一笑。

    秋水湛进得院来,看见的便是这情形,王慕翎脸色红润满是春情,娇倚在苏顾然怀中,两人带笑看。

    秋水湛觉得心中有如刀绞,六位夫侍中孰轻孰重早已不必再说,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轻到这个程度,自己受了气,王慕翎不曾想去看他一眼,却和苏顾然在此颠鸾倒凤。是了,王慕翎当初虽说得让他安心,纳他入门,实际上,却是迫于先皇的压力,怕自己真的一命归西,她一家落不了好。此时先皇已经驾崩,她便无需再顾忌了。就是秋家,她也无需忌讳,没了自己,还有秋路隐,两家联姻一样牢固。

    他越想越左,开口便不带好:“王慕翎,你好很好”

    王慕翎应声看向他,见他脸上阴云密布,只道他是寻常耍气,便道:“又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也别折腾了。”

    秋水湛怒极反笑:“在你眼中,我就只余折腾两字”

    王慕翎也生气:“不然呢”要说秋水湛这些年,做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真没少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