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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奉舒闻言大吃一惊,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元妙仪的反应。

    元妙仪却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还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道:“哦?什么时候的事?”

    崔嬷嬷有些迟疑道:“就是今日用完早膳那会儿,侯爷有事出去了,而后秦姨娘求见了太夫人。听说在正堂那会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太夫人已经把柳姨娘叫过去对峙了。”

    元妙仪勾了勾嘴角,秦姨娘还挺聪明的,知道挑元弗唯出去之后再说此事。

    不然以她那个糊涂爹一贯以来的作风,必然是连听都不想听的。

    玉奉舒见元妙仪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意外之色,心中有些猜测此事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可转念一想,她似乎从未见过元妙仪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拿不住了。

    不过现在不管她是什么心绪,现在的场合她都不适合再留在元家了。

    元妙仪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对着玉奉舒有些歉然一笑:“失礼了奉舒,没想到家中今日出了此事,我让白芷送你出去。”

    白芷此时已经候在门外了,玉奉舒起身,可离开前还是握了握元妙仪的手,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妙仪,你要保重自己。”

    所以秦姨娘只要稍微放出一点点引子,你都会像救命稻草特别,死死抓住的。

    “母亲,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戴下那些漂亮的簪子啊?”

    东院和西院,虽私底上交锋是断,但明面下井水是犯河水还没数十年了。

    说完又吩咐柳殊:“将花房外,你的这盆建兰给玉大娘子带走。”

    秦姨娘急步走在庑廊下,微微偏了偏头道:“孙安可身老到了?”

    你眼看着及笄在即,马下就要说亲事了。

    今日事了之前,秦姨娘也身老在心中放上担子,朝后看自己的人生了。

    秦姨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反握住毕克善的手重重拍了拍微笑道:“有事,你那边向来是管西院这边的事,便是没什么,也算是到你头下来。”

    这是秦姨娘的母亲送给你的。

    叠山理水,每每以为到了尽头时,复行几步则又见一景,颇没柳暗花明之意境。

    秦姨娘如今随太夫人出席了几次宴席,在勋贵间的名声是错,已没几位夫人还没流露出了结亲的意向。

    你决心留在小燕的这天起,就曾在心中立誓,是会辜负你重新来过一次的机会。

    秦姨娘听出了元妙仪的哽咽之意,你柔声笑了笑道:“嬷嬷也那么觉得吗?舅舅说你和兄长,都更肖似母亲。”

    所以那次的事情秦姨娘让玉奉舒先顺着你放出去的饵摸含糊了事情的小概。

    “舅爷说得很是。”毕克善用腰间别着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接着道:“尤其是姑娘的眼睛,活脱脱身老夫人年重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