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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方小宝,给我倒杯茶。”

    顾衍矜贵的抬头示意方多病,把他霍霍的茶给他倒上一杯,虽然这才过于浓郁,但是既然是方多病好心为他们准备的,总要尝尝。

    方多病见顾衍揭过此事,立马给顾衍倒了一杯,然后李莲花也给倒上,最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茶还怪香类。闻的他也想喝。

    “茶也斟好了,不如先生讲讲和这展兄的故事,我也想知道是位什么故人。”顾衍对这个展云飞也是比较好奇的,刚刚方多病问起的时候,他也很想知道。

    “对呀,快说。”方多病端着茶杯盯着李莲花。想听这人讲故事。

    屋内茶香四溢,灯火飘渺。一人无奈却又晴朗的声音缓缓传来,偶尔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年时不时的问话,和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清脆声音。

    夜晚沉静,偶有一声鸣叫之后陷入沉寂,天黑夜冷,屋内却温馨一片。

    “所以,他当年是因为打赌输了才一直不束发的。”

    方多病惊异的问,眼神怪异的看着李莲花。

    “没想到,李相夷之前这么无聊啊。”

    顾衍也跟着打趣,他竟不知道,李莲花以前这么有趣,与人打赌的事竟这么无聊。

    “咳...这不是和小宝一样,年少轻狂,总是会有些无聊。”李莲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被顾衍看的莫名的羞涩,自己那时候,真该死啊,怎么这么轻狂。

    “这个展护卫,看来是逢赌必输啊。”方多病想到他和自己小姨打赌也输了,才会留在天机山庄当护卫的。

    “未必,这展兄的武功高强,比你小姨强上不知多少,输给你小姨,看来是有隐情的。”顾衍摇了摇头,刚刚他和李莲花过招的时候,能看的出,他的武功极好,不是何晓慧能敌得过的。

    而且他对何晓慧有情意,属下打赌,应该是故意为之。

    “你是说...”方多病没想到展护卫竟然喜欢他小姨,但是他小姨今晚成亲啊。这事...真悲苦。

    “少爷。”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手持利剑的侍卫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纸交给方多病说:“属下查过了,和刑展柜接触过的都是一些本地商贾,和天机堂来往多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些是出去透气的时候,在凉亭摆的棋局,每次自己摆自己下。属下不懂棋局,但是看过的东西不会记错,这是属下等人跟踪他是不同时段下的棋局,摆了四局他便回房了,没在出来。”

    “继续盯,别打草惊蛇了。”方多病吩咐手下下去。

    然后把纸张放在桌上,让顾衍和李莲花看。

    “这些都是忘忧清乐集里的棋谱嘛?”方多病把棋谱铺出来,顾衍看着上面的棋谱缓声接着说

    “没错,上清图、成都府四仙子图、保真图、金明图。确实都是忘忧清乐集里的。”

    顾衍看着方多病,这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些棋谱,看来对琴棋书画也是用心学的。方尚书比他的教导果然用心。

    “没错,小时候我爹教过我这些。你们对这有什么看法没?”方多病现在也是知道他爹对他的用心,小时候不懂,大了就知道父母所爱,乃无私也。

    “暂时还没有。”李莲花也不知道这些棋谱到底有什么含义,不过罗摩天冰就在眼前,这人还有闲情逸致去下棋,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

    “那你们研究一下这些棋谱,我去凉亭看看有没有线索。”方多病起身,打算亲自去看看情况。

    顾衍看着这些棋谱,手指轻点着,一介商贾,颇爱这风雅之趣,应该不仅仅是这样。

    或者,这棋谱上可能代表着什么,旁人不懂,但是他们之间却可以用来联络。那应该要怎么才能明白这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什么呢?

    “别想了,这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明日再说吧。”

    李莲花把顾衍面前的棋谱叠放好,打断这人的沉思,想让他好好休息。

    “也好。”顾衍总感觉自己好像闪过一丝东西,但是被李莲花打断,也就作罢。

    还是先休养好身体再说。单孤刀已经露面,说明这人的谋划大成,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就突然冒出来。

    必须杀了他才行。

    这期间,有很多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

    “血…好多血啊…”

    两人被一声尖叫吵醒,瞬间警觉起身,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人快速起身出门。

    刚到正好看到也匆忙赶来的方多病,出事的地方,是新房。

    他们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何晓兰在一旁安慰着受惊的何晓慧,方则士站在旁边一脸严肃。

    而展护卫也站在何晓慧的斜前方,眼中闪过担忧。

    方多病连忙询问。

    “发现何事?新郎呢?”

    展护卫伸手指向婚床。

    只见婚床上除了血红的锦被,上面还铺着一张雪白柔滑的人皮,上绣了一张奇异的图画,光照之下,那人皮犹如生时,如凝脂白玉。

    那图画映着灯光,上面一个个诡异艳丽的图案仿佛正在光线中扭曲、跳舞……

    而床旁印着一摊血迹,这副场景,恐怖而又诡异。

    “少爷,吓死人了。昨晚的新郎出事了,只留下一张人皮。尸体都没有。”

    离儿苍白着一张小脸,有些害怕颤抖的朝方多病说。

    何晓慧在何晓兰的安抚下也逐渐恢复了起来,她抬头看着方多病说:“小宝,你们不是刑探们,你一定要帮我替我那枉死的新郎找出凶手。替我找回公道。”

    方多病点头,然后来到那个人皮面前。

    “小姨,你是怎么确定,这个人皮就是新郎的?”

    床上只有一张人皮,没有任何辨认的东西,他无法看出这张皮到底是什么。

    “我曾为魏郎上过药,他背上就有这么一幅刺青图。可怜我魏郎,新婚之夜,尸骨无存。”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消失不见,只留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而且被辱完好,也不是化尸水毁尸灭迹。

    “何姑娘,可否告知昨夜发生的事情。”

    顾衍看着依旧一副新娘服的何晓慧,轻声问道。

    “昨夜…昨夜…”

    何晓慧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说话也有些颤抖。

    “你别急,不怕。慢慢跟我们说。”

    展护卫一直站在何晓慧的身侧,看到她这副模样,出口安抚着,声音温柔。

    可能是展护卫的声音真的让她安心了一些,何晓慧这才断断续续的讲了起来。

    原来昨夜他们拜完堂,在院中坐了一会之后,月上枝头他们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