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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吃完饭,与郭祸告辞,打算在街上在转转,天快擦黑的时候,才回采莲庄。

    回去之后,顾衍想起来自己写的诗还未交给郭庄主,喊来采莲庄的下人,让人送过去。就看到李莲花也从房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想来应该也是写好了诗。

    想到自己写的诗,顾衍脸上有点发烫,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写,用诗来内涵人,多少有点不适。李莲花发现顾衍神色有异,看了看自己的诗,想到顾衍刚刚交给那下人的纸,难道?

    李莲花把手里的纸一起交给那人,让他带过去。

    “顾衍...”

    谁知刚喊一声,就见顾衍脚步匆匆地走回房门,虚关上门露出一个脑袋说:“李先生夜安。”

    然后关上了门。

    李莲花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失笑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回到屋内。

    回到屋内的顾衍做贼心虚地呼出一口气,还好自己躲得快,要是李莲花问自己做的什么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能说自己作了一首骂人的诗嘛!那不能。

    顾衍刚要走,就感觉门口有些异动,以为是李莲花在门口,转身去看,就见窗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好像抓到什么一样胡乱的挥舞着。

    然后在门上面猛地引出半张鬼脸的模样,顾衍快速走向门口,拉开房门,就被突然映入眼帘的脸吓了惊呼一声。

    “啊...是,姜管家啊。”顾衍看清来人,这才定下心来。

    听到响动的李莲花,在第一时间就推开门出来,来到顾衍的身边,眼神询问出了什么事,顾衍对他摇了摇头。

    姜管家不理会两人,依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动作,手里拿着柳条,沾水挥洒着,嘴里念念有词。

    “有怨灵,有怨灵,驱邪。避鬼!”

    “这里离新娘溺水处不远,确实是有些吓人哈。”李莲花听清姜管家嘴里的话,往她身后看了看,然后说。

    姜管家颤颤巍巍地洒着水离开,一间间的开始驱邪。

    顾衍这会也是没了睡意,对站在旁边的李莲花说:“先生不困的话,不如夜游一番?”

    这嫁衣杀人案,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见呢。

    听郭庄主说,他族上曾是少数民族,那个嫁衣是祖传的,价值不菲,每个新娘嫁进来都需穿它举行仪式。

    他虽不信嫁衣有诅咒之类的谣传,但是去见识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

    李莲花理解了顾衍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知刚走过拐角,就看到笛飞声和方多病也走了过来。

    看来他们两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都想到一起了,不多说,一起躲避着采莲庄的下人朝着婚房走去。

    刚走到莲池旁没多远,就看到那边隐隐错错有一个黑影,趁着月光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会动枯骨!

    不是,是有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背着人形骷髅在移动。

    方多病连忙去追,几下便没了身影。

    顾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是采莲庄的二庄主,疯癫郭坤。”

    李莲花和笛飞声也点点头,他们也看清了那人是谁,此人虽疯癫,但是脚步稳健,是有武功在身的。

    等方多病回来的时候,就见三人还老实地站在原地,满意地点点头。

    嗯,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不乱跑,还是有些自觉的。不然他还要再去找人。

    “人呢?”笛飞声问空手回来的方多病。

    方多病不承认是自己跟丢了。找借口说:“本少爷累了,放他一马。”

    几人了然。

    “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是郭坤!”方多病连忙转移话题。说出自己的发现。

    三人淡定回望。

    “怎么这个反应,难道你们都知道了?”方多病气急,怎么感觉又是自己最后一个知道的。

    “郭坤虽疯癫,但行走姿态确实有武功傍身的,步法应该是罗汉乾坤步。至于他大哥,虽极力掩饰自己的功法,但是在阿飞质问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运转了一下内力。是西南八卦门一脉。”李莲花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安抚要暴躁的方多病。

    方多病见他们都发现了,就知道不知道,只能小声地反驳一声。

    “那你们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谁能想到,你没看出来啊。”笛飞声接话,嘲笑方多病。

    放多病被噎了一下,心虚地说:“谁!谁没想到了,我那只是不说而已。”

    “哎,你们武功不怎样,没想到看人倒是厉害啊。”方多病感叹了一下。

    李莲花还以为方多病怀疑了什么,见他神色不像是有异的模样。随口解释了一下:“所以才要更加的观察仔细一下啊,行了,赶紧走,重要的事情要紧。”

    几人这才再次出发,前往新娘的婚房。

    来到门前,看到房间上了锁,是个机关锁,三人自觉的让出位置,身为天机山出身的方多病,对机关还不是手到擒来。仰首挺胸地走了出来,三两下的就把锁给解开了。

    朝着众人露出得意的神色:“区区复杂的八路磐文锁,难不倒本少爷。”

    笛飞声看着神采飞扬的方多病,低头被逗笑了,这人一刻都停止不了对自己的自夸。

    整个屋子布置的颇为喜庆,红绸喜布遍布屋梁,偶有一处挂着木质风铃,微风吹过时响起阵阵清脆悦耳的旋律。桌子上放着寓意着祝福的五谷和喜庆的红烛。

    只是此刻这种喜庆的氛围却透露着诡异之色,可能是新娘的冤死为这个房间渲染了不同的磁场一般,夜晚看起来竟让人遍体生寒。

    噌的一声,方多病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缓慢地朝屋内的里间走去。

    屏风后面果然有一件被悬挂的的喜服。

    那衣服悬挂金银饰品,织锦图案,价值千金,说是把金山银山穿到身上也不为过。确实会令无数女子着迷。哪怕出了几起命案也依旧想要穿到身上。

    李莲花看着这个被赋予了离异色彩的嫁衣,双手合十闭上眼说了句:“百无禁忌!”

    笛飞声拿起旁边的头冠,上下掂了掂说:“这都是银子做的,再加上这个嫁衣,少说有几十斤重。”

    “那穿上不把人累死啊。”方多病听到感慨,女子果然为了美,什么都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