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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直到符英华接听起来,才听到,对面是伍安邦的声音。

    “符书记,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博建集团老板,也就是你那位远房侄子周博,已经被被捕了。”

    顷刻间,符英华心脏几乎骤停。

    虽然在周博和妻子的电话都打不通后,他已经隐约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但……他仍然心存侥幸。

    寄希望于那只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但他万万没想到。

    伍安邦居然及时将这残酷的噩耗,告知了他。

    “符书记?”

    “很好!”符英华眼睑抽搐,声音低哑的给出了莫名回应。

    对此,伍安邦声音悠闲,一改昨晚可怜巴巴我要给你下跪认错的卑微,每一个字眼中都充斥着嚣张与傲慢道:“这一局,看来是我赢了,不过符书记,咱们相识一场,之前也曾有过愉快合作,亦曾亲密团结,我要看不这样吧,就此打住,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一模一样的抉择,被伍安邦抛给了符英华。

    暂时妥协?

    但这只是慢性死亡。

    伍安邦派人抓捕周博后,从他办公室搜到了什么?

    亦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符英华不知道。

    在电光火石的权衡之后,符英华嗓音中夹杂着怒不可遏,低吼道:“你在威胁我?你敢威胁我?”

    比起个人的安危,这一刻,好似伍安邦对他的轻蔑威胁,更为让符英华难以接受。

    对这种傲慢的尊严维护,伍安邦丝毫没有照顾符英华的情绪,反而冷声讥讽道:“符书记,那你要赌一下吗?”

    “好好好……混账东西,你特么给我等着!”

    符英华最后的修养与忍耐,还是破了防,对着手机,歇斯底里的抓狂咒骂一声。

    这让前排司机,吓得几乎血液凝固,赶忙踩下刹车,手脚冰凉,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好在,很快符英华便阴沉着脸,推开车门,独自一人来到路边,继续抽烟、吹风。

    “呼,呼!”

    这让司机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什么让符英华如此失态?

    因为伍安邦已经抓住了周博夫妻,符英华不确定,伍安邦有没有在抓捕中,找到什么要命的证据。

    所以他决定试探一下,问伍安邦暂时休战,是不是要威胁他?

    如果不休战呢?

    伍安邦回答,要不你赌一下。

    这几乎是反过来印证了符英华最坏的猜测,伍安邦底气十足,大概率是在抓捕周博过程中,抓到了什么致命性的证据。

    现在,抉择权交到了符英华手中。

    是暂时妥协和解,还是死磕到底,鱼死网破?

    快速抽了两根烟后。

    符英华转身,铁青着一张散发出寒气的脸,转身上了车,声音中夹杂着凌冽寒风道:“去省委。”

    司机噤若寒蝉,连忙发动汽车,第二次调头,重新驶向湘沙市方向。

    大半个小时后。

    车子驶入省委大院,符英华下了车,深吸一口气,面色镇定自若,仿佛没事人一样,迈着从容的步伐,径直来到省委副书记朱英键的办公室。

    “符书记稍等一下,朱书记出去了!”秘书解释道。

    符英华点着头。

    并不着急,在沙发上坐下后,便端起茶杯,目光幽深的望向窗外。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