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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里正也急了。

    拉着七叔直劝:“对方既然下了这样的狠手,肯定在裴家村留了眼线。”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因为大家都差不多猜到一个真相,那就是这个眼线,很可能就是他们裴家村的自己人。

    太伤了。

    族长满脸的憔悴忧伤,你声骂了句:“作孽啊!简直畜生不如。”大概是想到了裴家村里有内应。

    “还是别侮辱生畜了。”

    陆时在心底暗道。“它们平生可没做错事,死后还能奉献肉身呢。”

    “我来吧!”

    村巡逻队中站出一人,满脸的坚定道。

    “让我来!”

    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不!还是我来,杀牛我有经验!”

    没想到杀牛这般要命的事儿,最后竟然还有人争抢?

    里正跟族长对视一眼。

    神色凝重道:“有律例,凡私宰自家牛马者,杖三十,徒一年。故杀他人牛马者,仗七十,徒一年半。若盗杀牛马者,以偷盗罪论处,重惩。”

    也就是说七叔自己杀还能轻判,别人帮着杀近乎翻倍。

    一时间,简陋的院子里安静无声。

    里正眼睛一瞟,却又道:“律例又云:若误杀伤者,不论罪。”

    在场众人同时松了口气。

    仿佛刚才沉甸甸压在心头的重担,忽然就消失不见。

    陆时的眉头完全没松开,提醒道:“那坏人既然心存恶意,我们但凡动手,对方一定会恶人行告状!而且,藏在村里那个内应我们还没有找出来。所以……”

    他很不赞同现在就杀牛,虽然知道七叔待老牛如老友般。

    不料,陆时的这番话似乎引起其它误解。

    只见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那位治牛好手身上。

    “我——”

    那治牛好手心里一慌,想解释却不如从哪开头。

    一时间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陆时正搁那琢磨着,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忽觉不对,抬头一看。

    嗬!

    大家似乎都误会了,刚要张口帮忙解释。

    却听那治牛好手一脸悲壮地曲指、举手、冲天。

    极其严肃道:“我刘三!以自己身家性命跟手艺作保!不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没看到、嗯也没听到!”

    可怜见的,这就是无妄之灾啊。

    陆时努力将笑意压下,赶紧出来解释:“大家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他。”

    诶?

    不是他是谁?

    在场的人立马警惕的相互瞅了瞅,一个个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这就能把那个暗藏的内应找出来般。

    陆时叹息。

    摆摆手道:“那人能说动或者收买的人,肯定不是裴家村壮劳力。山上炭窑现在有多缺,连邻村都有人听说了

    有钱赚,谁还会被收买。所以他能买动的人,也只可能是村里无知小孩或者……品行不好之人。”

    里正一听有道理,双手一拍道:“对呀,是这个理儿。”

    就在大家纷纷讨论,村里谁的嫌疑最大。

    忽听陆时问那刘三,道:“刘哥,你是这一片治牛最好的能手。所以我想问你,你听说过什么能把牛药倒?让牛感觉不到痛,还不会把牛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