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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光带来的消息相比萧天昭的更让他激动,萧天昭说抓到一个风刃党残余,他勉励了几句,让他速速去审,审完结果给自己拿来就行。萧光的事相对简单很多,梓美要面圣。萧天昭就想跳脚,他都想指着宁梓美的鼻子问一问,你几个意思啊?我早上把你刚送出去,你下去拖着我三叔来说面圣,你就这么怕我对你妹妹下手啊?出去四个时辰不到,你又千方百计跑回来了?我就不让你回来,就不让你进宫“不见!她有什么事啊?三叔你说吧。”

    萧光没想到皇上不见宁梓美,他原来还想着把凄惨的梓美拖来给皇上看一眼呢。既然皇上不见,那自己也得把事办完喽。他说自己不是当事人,详情不明。简而化之的描述了梓美回家前路过朱记酒楼,发现里面还有风刃的画,她怕里面有信息流传出去,就把画弄了过来。但路上不小心被贼人贼人掉包了,吓得哭着找了自己,求自己想办法。而自己也没招,就来找皇上了。

    萧天昭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专门拉着三叔来挖她妹子的,甚好甚好。关于画丢了,也挺严重的,毕竟是细作风刃的东东,说不定藏有国家机密呢。不过丢东西的事,还是让京兆尹找去吧。于是派人给萧天汨传了话,把萧光的大意转达清楚,又额外说明,这事和抓住风刃同党一并重要,速速办理,办好了,哥给你赏赐。

    一头雾水的梓美被拉去皇宫又被一头雾水的拉回来。王爷从宫里出来后氛围就没那么紧张,他轻松的给梓美简述了下事情经过,和利害关系。比如被萧天汨弄去,可能会被安个风刃余党的罪名什么的,也不一定。也听得梓美冷汗淋淋,想起自己走哪黏哪的王副将,她都后怕。感情自己下午在鬼门关前晃悠了几圈啊。她想着自己无意间的举动都能差点坑死自己,那刻意为之的,是不是更加在劫难逃啊。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坦白从宽吧,就把自己坑人两匹马的事说了,一再强调,坑的是别国的,算不算给国家丢脸啊?

    萧光听完还挺得意,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外甥女笨到家了,没想到还能弄到两匹马,还能善后,不错,会用脑子了。

    梓美有点磨不过弯,这都是她快薅光头发才想出来的,才得了“会用脑子了”这个评价,颇有些打击人啊。不过,纯康王是出了名的刁钻,能得他的这个评价,也是不错的。随即她又有点得意洋洋起来。

    相比这边的轻松惬意,萧天汨就怒不可遏,人明明是他先弄到手的,愣是被他三叔的人使诈诓过去了。索性证据弄回来了,可随喜公公派人来说的这叫什么事啊?他转眼又成贼了!萧天汨气的牙痒痒,宁梓美肯定跟风刃有关系,她先前都快成他未婚妻了,哪儿能那么干净!看我怎么揭露你的真面目,我让你蹦跶、我让你蹦跶!他边咬牙切齿边把木头画框一点一点掰成块、碾成渣。

    宁梓美在王府洗漱干净后才蹦跶回家的,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一家子人都在等她,早上已经得了信说要回来,到这时间还没回来,郑伯都要派人出去找了。见到人回来,郑伯先看过梓美无恙,对着弦歌板着脸“跟着小姐出门也不知道时辰,是不是要请家法!”吓得弦歌直接躲到梓美身后。

    梓美忙出来解围“郑伯别恼,这事儿不怪弦歌……”话说一半,见郑伯更恼,抬手作势要抽自己,忙护住头喊道“也不怪我!哥救命啊!我今儿被纯康王舅舅叫去了,事发突然,没使人回来报信,该打该打。您别气坏了身子,不然郑婶又念叨我。”郑伯一听,哦,在纯康王王那儿呢,那没事了。

    郑婶上前瞪一眼郑伯,落下他的手“老头子又抽什么疯,忘了今儿家里还有客人呢,让客人看了笑话。”

    梓美忙岔开话题“家里有客人啊,谁来啦?”

    天色本就有些暗,门口等她又站了不少人,她没看出来,还以为客人在屋里坐着,伸着头往里张望。哪知人群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满脸堆笑,上前自来熟,深深做个揖“小生孟晓,见过宁大小姐。早听闻宁大小姐是女中豪杰,没想到这么风趣。”说完自己还羞涩上了。

    梓美对他的思维有些诧异,又见周围的人神色有异,觉得这人挺奇怪的。忍着鸡皮疙瘩又听孟晓不着边际的猛夸自己一通,然后说天色已晚,告辞走了。

    郑婶今儿做了几个席面给梓美接风洗尘,正屋里一桌,仆人们在别处也开了几桌。郑伯一家照例被留在正屋一桌上,郑婶想推拒,被郑伯拉住,他说梓美回来开心,一家人一块儿.团团圆圆吃顿饭。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