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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杉矶警探局的讯问室,坐着一名穿西装革履,打扮得比较精致的男性,他在东张西望,神色显得有些紧张。孙斌则坐在旁边负责记录。

  “欧文·杰里,男,31岁,住在诺顿街区,职业推销员,卖过牙膏、沐浴露、洁厕灵等生活产品。11年跟人在加州合伙做过皮包买卖,不过生意惨淡,又被被合伙人把剩余的钱卷跑了……曾在5月20日下午开车送薇薇安·哈林顿去过洛杉矶火车站。”梁立辉快速看了一眼就把资料丢在一旁。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

  “朋友?嫖客才对吧?欧文·杰里先生,你似乎敢做不敢当啊!”

  “她需要钱……但人不是我杀的!”欧文·杰里缩了身子,下意识地低下头。

  “别紧张,”梁立辉说,“案发前,你见到死者是什么时间?”

  “20号下午接近17点,我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她要去哪里?”

  “呃……我在开车时候,她跟我说要去芝加哥尝试做一名时装模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似乎很高兴,因为好像是她有钱朋友的推荐的,不过我觉得多半是她自己编的。”

  “怎么说?”

  “她经常做白日梦……成天幻想着成为好莱坞的巨星,受粉丝拥戴,住上豪宅,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我劝过她,现实一点,不过她不可能听我的。”

  “你知道她那个有钱的朋友是谁吗?”

  欧文·杰里摇了摇头,“我没问,因为我觉得那根本就是胡扯,有钱人怎么会看得上她?还推荐她去当时装模特?你要知道……在我们那片穷鬼住的街区,花上5美元或者一包香烟就可以跟她睡一晚了。”

  “那天,她有没有打过电话。”

  “我想想……有的,她打过两个电话,第一次的时候,我在旁边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猜测应该是给她在芝加哥的姐姐通电话,她很高兴,不过可能只是单方面的,因为我知道她跟家人关系其实都不好。第二次的时候,她有些不耐烦,跟手机里的男人争吵了起来,然后挂断了。”

  “你有听清这个男人的名字或者在争吵些什么吗?”

  “当时,车上开着音乐,窗外是人群的街道,比较吵闹,我没有注意到……你知道的,我不会过问或者太关心她的生活,我们的关系就那样,载她去火车站只是一场交易。”欧文·杰里摊了摊手,很冷漠地说道。

  “你送她到火车站的时候是多少点?”

  欧文·杰里停顿了片刻,说:“大概18点左右,我记不清了……”

  “哦?记不清了,有意思,”梁立辉眯了下眼睛,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欧文·杰里先生,你似乎没有跟我说实话,作为一名资历长达5年的推销员,时间就是金钱,这个不用我来给你培训吧?并且我在跟你对话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眼睛多次看向戴在右手的百达翠丽……虽然只是高仿货,说吧,为什么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