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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响车窗,方飞龙摇下车窗微微一笑,“没出问题吧?”

    我看了看左右边路口,没什么人走过,“你这车牌真的还是假的?”

    他显然愣了一下,“干嘛?”

    “找你现在的车牌能抓到我们吗?”我问。

    他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有十多张车牌。”

    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进屋聊。”

    回到屋里,我让老黑和阮梨赶紧收拾东西,自己则进房间捞虎骨。

    虎骨在碱水里泡了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捞出来的时候一根根干净无比,所有筋膜皮肉完全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块块骨头露着本色。

    “好家伙,老吴交代我这趟要小心,这可真是不得了啊。”方飞龙看着我做事,惊叹连连。筆趣庫

    骨头捞出来还要用清水冲洗,不然表面沾的碱太多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用碱化掉筋肉,这是近几十年盛行的法子,跟中药材用硫磺熏是一个道理。

    硫磺熏出来的药材颜色好看不会生虫,但是药性大打折扣甚至有毒,虎骨用碱泡也是一样的,看起来舒服但是影响很不好。

    “我们赶紧收拾完,立马转移。”我说。

    骨头洗了三遍,摸上去已经没什么滑溜溜的感觉了,这才被我装进蛇皮袋塞进行李箱。

    碱水倒掉,所有带有身份信息的东西全部装进垃圾袋,门把手门框用湿毛巾潦草擦一遍,复合弓气枪铁夹全部带走。

    一车塞的满满当当,六点半我们就离开了这栋房子。

    如果我猜的不错,两个小时之内老杨必然会过来查看。

    我们住进了一家名叫‘百信’的旅馆,装着虎骨的行李箱我随身带着,老黑则带着装虎皮的行李箱,我们进去开了四间房。

    刚安顿好我就给老吴打了电话。

    “老吴,事情被知道了。”我说。

    他明显沉默了一下,“消息可靠吗?”

    我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他那边传来一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行我知道了,我这边自己会安排过去,重点在你那里,你们今晚就要离开抚州。”

    “这么急?”我有些意外。

    “对,不仅今晚要离开抚州,还不能先回安徽,要不你们先去湖北落脚,迟点,最迟明天我再跟你说接下来怎么做,我这边也要先联系一下。”老吴说。

    我说了声好便匆匆挂了电话,找到方飞龙说清楚老吴的意思之后他点点头,告诉我随时可以动身。

    来抚州是夜行军,离开时也是天黑下来之后。www.

    按着老吴的意思,我们顺着大路一直往北开,路上我一直在揣摩老吴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