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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真从雷傲口中把兔子解救下来,一手抓着它的长耳朵,另一手托住它的身体。雷傲也没有下死劲咬,它虽然有些野气,但是毕竟没有吃过活的猎物。

    还真是野兔呀,孟真看了半天,浑身长着灰色的毛,红红的眼睛满是惊恐,三瓣嘴儿不住的蠕动着。兔子身上只有几个牙印儿,有的流了血,估计养养就能好。孟真把兔子拎好,拍拍雷傲的脑袋:“行呀,雷傲,也会扑捉猎物了!”

    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她开心的领着雷傲回家。现在院子的小鸡仔已经开始长大,估计着很快就可以吃上鸡蛋。现在再养只兔子,呵呵,不错不错,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孟真心情大好。

    “真妮儿,吃了吗?”

    路上碰到中街王永年的老婆,她看着孟真拎着兔子,后面跟着那只大獒犬,便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吃了,柱子婶儿,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王永年的小名叫柱子,庄里平时都是叫小名,时间久了,人们几乎都不知道大名儿时什么。要是谁来庄里打听人,如果只报大名,有的人还不知道找的是谁。

    王永年的媳妇今年都快六十岁了,她一脸喜庆的拿着不少东西,看样子要出门。

    “呵呵,去医院,我那儿媳呀,昨天晚上生啦,足足七斤九两的大胖小子呀,呵呵,我给她送些东西去。对了,真妮儿,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来家里吃饭,吭!”

    “恭喜恭喜,你快去吧,到日子我一准儿去!”

    “成!你先遛狗吧,我得赶紧走了,儿子的车还在庄口等着呢!”

    “嗳,好!”

    孟真看她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往外赶,看来抱孙子对于中国的老人来说,永远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自从住在这里后,发现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农村的红白事比城里重视,而且熟的不熟的都会随份子。一开始她还不了解,参加第一婚礼时按照城里的惯例,直接给了两百元红包,记账的王老校长拆了她的红包,看到两张红票子只发愣。这孟真和王志远家也不熟呀,怎么一出手就是两百。

    二婶知道了,直说她傻,农村里哪有随那么高的份子,你现在给人家两百,等你家有喜事了,让人家还多少?!

    细问之下才知道,庄里有喜事,只要是没有明面仇的,都会去“帮忙”。邻居嘛随个五十三十的,一般关系的随个十块二十,正经亲戚才包一百元的红包。孟真这猛不丁的给了两百,她让人家王家的亲朋好友怎么看,又让孟家的人怎么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庄里一有红白事,孟真就先去问二婶儿,看看随多少合适,既不显眼,也不让主家心里不舒服。

    今天这个“满月酒”怎么也得随个三十元?

    孟真拎着兔子回到家,孟祥磊正和刘佳佳下棋。就孟真观察,这两个人不是臭棋篓子也差不多,开始看他们幺幺喝喝的挺热闹,还以为水平多高呢,结果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水平还不如她呢。

    “将军!”孟祥磊把棋子“啪”的放下,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这泉水泡的茶就是不一样,好喝!

    “……”刘佳佳皱着眉头揉着下巴,怎么又将军了,这个“马”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样,战况如何?”孟真把兔子放在地上,雷傲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把兔子吓得不敢动,一径装死。

    “五战我三胜,哎呀,孟真你从哪里弄来的野兔呀,这东西可是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雷傲在河边抓的!”

    孟真说着回客厅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又从院子的水池里舀了一盆水,给兔子清洗伤口。

    “嗬,还有兔子呀,姐,明天做红烧兔肉吗?”郑健追在熊熊的身后,从客厅里出来,看姐姐正给兔子清洗:“还洗呀,直接宰了褪毛就成呀!”

    “去,这么可爱的兔子你怎么忍心吃呢?”冥思苦想的刘佳佳听见说什么兔子,也抬起头,看到一只不大的兔子正乖乖的躺着任孟姐清理。扔下败局,跑来看兔子,手还没有摸上,就听到郑健在那里说什么“红烧”“褪毛”的。

    “就是,想吃肉,明天跟我去赶集,卖完菜我给买排骨和鸡腿。这兔子就别想了,人家雷傲都没有下死口,我还要养着呢!”

    “晕,一只野兔子,根本就养不住,这伤一好准跑,还不如现在吃了呢!”

    “就知道吃,你就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吗?”刘佳佳真是无语,今天不是刚吃了扒肘子吗,怎么还惦记这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