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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念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眼前的楼:“从上至下,整栋楼……全部都是。这气息太浓了,我已经看不出是天灾还是人祸,我只知道……”

    石念看向身边的姑娘们,苦涩道:“这楼里的人,怕是一个都逃不过。”

    所有人的眼神都移了上去——这栋楼有六七层高,若是一个都逃不过,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她们该怎么办呢?

    时间紧迫,灾难迫在眉睫。

    宫佳木擅长决断,米柚细节缜密,秋思、石念和肖一宁都有自己特殊的观察方法。于是宫佳木当机立断,建议先分头进入这栋楼及其周边查看情况,打听消息。

    “不管有多少信息,十五分钟后我们回在这里集合,把信息汇总一下。另外,大米,你留守原地,上网搜一下关于这块地方的相关信息,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建筑背景、产权信息之类的。”

    “好。”

    “oK。”

    “我没问题。”

    几个人迅速的行动起来,分头冲向不同的方向。肖一宁和石念进入这都旧楼,从一楼开始向上逐层观察;秋思一头扎进一楼的小店,无声无息的融入了买东西的人流中;宫佳木则扭头朝着旁边的小超市走过去,一边挑选着商品,一边笑眯眯的开始跟守着收银台的阿姨搭话。

    十五分钟,大家在原地集合,一个比一个面色凝重。

    “这楼不止六层。”石念率先发言,脸色铁青。

    他上了楼才发现,自己站在楼底下往上看,视野范围有限,所以看起来这栋楼跟周围两栋平齐略高,看起来只有六层的样子。可他到了六楼顶,发现上面竟然另有洞天。

    肖一宁苦笑:“是人祸没错了,而且看起来,是要塌房的事故,这个楼的房主,在六层楼上面先建了半层,然后大概是觉得小阁楼住着不过瘾,又另外加建了两层彩钢楼。”

    “这不可能!”米柚震惊反驳:“我查到他的建筑资质是全的啊!要是违建他怎么拿到的这些资质和证明!”

    宫佳木转移话题:“伪造的话,现在报警也来不及,我们只有半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了。先说说别的发现。”

    石念接着说:“这栋楼,听说原本只有五层。然后房主加盖到了六层半,住了一段时间,他又加盖到了八层,但是八层没有盖满,大概是一半的位置吧,是房主自住的。”

    肖一宁补充道:“这个楼本身单层面积不大,纵向有点深度,一层两家餐馆,二层一家,三层是个私人影院,四层到六层是小旅馆,底下这些基本都是方便附近的学生的设施,也都是租出去的。”

    眼下正是中午时分,已经十一点多,可以看到陆陆续续的学生涌入了楼内。看见那一张张说说笑笑、洋溢着青春的脸庞,几个人都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

    秋思也分享了她获得的信息:“这楼的房租是越低层越贵,越高层越便宜。一楼的两家是租了很久的,二楼刚开一两年,三楼没听说,四楼的那个小旅馆,老板娘是个单亲妈妈,也是租了好几年了,也就是说这栋楼的租户大多是比较稳定的。”

    宫佳木点头:“和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这边的顾客主要都来自周边的学校,和附近的几栋楼,年轻人居多。但是这个楼的房主是个很抠门的人,精打细算,怕是不好说话。”

    她转述了一下那位超市老板娘的原话:“那个老袁头啊,抠死他算了。自己有栋楼了不起哦,房租一分钱不便宜,最近一两年还每年涨价。要不是当初看他家房子便宜,谁租他家哦。”

    “另外,”宫佳木有点沉重的说:“这栋楼的问题不小,房主那边可能是知情的。”

    这事儿也是超市老板娘说的。在她口中,这个有钱有房的老袁头,抠的要命,不干人事儿。老袁头的子女孙辈都在热闹的市区住,老袁头自己在这个临近景区、周边有大学城的地方自建了这栋楼。

    本来这片地方的几栋楼大多都是自建,每个人划出一小片地方,申请了资质之后建起了等高的五层。可这个老袁头,见钱眼开。本来这栋楼他自己住五楼,租出去了楼下四层。可他见租金收益好,周边又有学校,不愁没生意,一拍脑门,在五层的砖瓦结构房子上,用水泥浇筑的方法加盖了一层。

    “后面租房子的人越来越多嘛,他就在上面继续盖,自己搬上去了。要钱不要命的老东西,这楼就这么搞,早晚要搞塌了噻。”老板娘鄙视的说:“前年好像就有出过事情啦,是六楼的旅馆外墙,裂了个缝嘛,好大一条喔,然后老袁头自己去建材市场找人,拿钢筋加固了,又给人家减了房租,这事儿就过去了。”

    宫佳木咋舌:“要我说,这帮人也是胆子大,这不是危房吗?这样敢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