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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坐下来,凤轩瞟了眼凤仲北说:“怎么从凤州过来也不说一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主上,刚您对琳成勋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点?琳氏的势力不容小觑,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被刚才凤轩对琳成勋说得话弄得有点担忧的凤仲北说。

    “呵,这个你就不必多虑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别再耽误他的时间了,他有好消息要跟妹子分享,这里的事早点处理完,他就可以快点去妹子的寝楼了,凤轩心里嘀咕着。

    “属下是把这些画像拿来给您过目的。这些日子以来又有人上门替自家闺女说亲事,还附上了画像。另外我们几位长老也选了一些举止得体,长相不错,家世还可以的女子。这些就是属下带过来请您过目的画像。”说着,凤仲北示意随他来的家仆把手中的卷轴放在石桌上。

    “哦,那些人是看中了谁,竟然还需要我这个宗主来亲自挑选?”其实对凤仲北的来意猜了个十之**的凤轩开始装傻,不想看。

    凤仲北的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回答说:“主上,这当然是您的亲事了。您这都二十九岁了,竟然还没成亲,甚至连个妾室也没有……”放眼整个朝中或是六族,哪一个人到了这个岁数还是童男子的?多者更是三妻四妾!怎么到了自家宗主这里,一个大男人就跟个和尚一样,不沾女色!再这样下去,很难不让人怀疑主上不是那个地方有问题,就是有断袖之癖!最后的那段话,凤仲北没敢如心中所想的那样说出来,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您还是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中意的,就算是成为妾室也好!”他们都已经要求不高了,只要凤轩肯要就好,凤仲北心中嘀咕着,用手将桌上的卷轴推向凤轩面前。

    看着凤轩拿起桌上的卷轴后,凤仲北的视线扫过亭内的凤箫以及送文韶韫回来的凤笛,再看遍守在亭外的身着灰色劲装的影子护卫们,清一色的男人,别说婢女了,就连半个雌性动物都没有,差点让他流下心酸之泪。自从十四年前那桩亲事搞砸后,不知道为宗主凤轩提过多少门亲事,可总是让他找理由拒绝了。由开始的年少需要在朝中立足而没空,变为了女方家有可能会影响凤氏的政治原因,再变成最近的挑剔女方家中各人的背景缺点,总之,自家宗主有着各式各样奇怪的理由拒绝各位长老为他挑选的对象。自家宗主的容貌地位自然让多少女子前仆后继,想尽办法的要爬上他的床,可是,当那些散发着青春魅力的美丽胴体不着丝缕地出现在自家宗主面前时,他、他、他竟然熟视无睹地转身就走,还下令让人把那都能使自己这个老人家变成一尾活龙的可人儿们连人带床地扔出去。天哪!这样下去他们凤氏的未来少宗主何年何月才能出生啊!

    想归想,心中期盼着这次能有女子雀屏中选,凤仲北带着冀望的眼神看向仔细审视画像的凤轩,暗道,历届以来的宗主或少宗主,不管怎么样,都会听从族中长老们安排的亲事,可自从现任宗主继任宗主的那天起就变了,族中无人敢强迫他做任何事,因为五位长老都深刻地记着当年凤轩是如何冷眼笑看原大长老凤永焰死去而威胁任何人都不得给予帮助,更是冷漠地将自己父亲囚禁在凤州寺庙中长达十年之久,打压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的气势,使其无出头之日,并且只有十五岁却凭借着一人之力使凤氏势力不倒的。

    忽然发现卷轴又被推回了自己身前,凤仲北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赶忙问道:“主上,可有中意的?”

    凤轩遗憾地笑笑,并且摇了摇头,表情有点无辜,虽然有一个看上去很顺眼,但他怎么可能对着一张画像就决定娶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呢!所以,他很无奈地也没办法啊!要怪就怪她们不能让自己神魂颠倒,真的不是自己的错!

    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的凤仲北拿起其中一个,打了开来,展开放到凤轩的面前,急着说:“这个就挺好的啊,长相端正,家世也不错,是蓝州知县的女儿,这些画像属下可是都和她们本人对照过的,画得极为逼真,毫无出入!”

    “上身比下身还长,你觉得把她带出去说是宗主夫人,脸上会有面子吗?”凤轩用扇子指了指,嘴角的笑容有点奸。

    凤轩这么一说,原本还没觉出来的凤仲北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没话可说,只好把那画像收起,放到一边,拿起另一个,继续。

    “这里有痣,会多舌!”

    多舌的宗主夫人?那怎么行!放一边。

    “一看就是生女儿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生不出儿子等于没用,再放一边。

    “眼斜,心不正,会偷人!”

    是吗?望了一眼自家宗主的祸水脸,深切怀疑会有人背着这张脸去偷人的凤仲北皱了皱眉,但还是不能有这种丢尽凤氏颜面的万一,于是,又放一边。

    凤轩对展开的每一幅画像都能指出让凤仲北忌讳之处,渐渐地,那堆得像一座小山的画像迅速减少,最后,只剩两个了。

    不是吧!难道这次他又要失败而归?凤仲北拿起一幅,展了开来,一看,他激动地指着画像中的人说:“主上!这位是驻东的黑虎营副将之女,长相乃上上之姿,学识也很高,武功也不弱,是属下选中的人中最为合适的一人了!”